“不好意思,我正在忙碌中,暂时不方便接听您的来电,麻烦您留下讯息,我会尽快回复,谢谢。”杜凝淡然的嗓音透过手机传进耳里。
在提示音响起后,余泽开口:“tansy,是我。我找你几天了,你怎么都没有回电?我问tiothy,他说不知道你在哪儿,我知道医院有很多事要处理,可是不会忙得连回我一通电话的时间也没有吧——喂!”
因为他的留言太长,语音信箱自动中断了。
“啧!”他低咒一声,将手机丢在桌上。
靠着椅背,他重重地吐一口气。
自从一个星期前收到杜凝快递来的包裹后,他怎么都联络不上她,精致的陶瓷娃娃放在桌面一隅,他不时盯着它出神。
ichelle在看到样品后,只是冷淡地说了句“普通”也没将样品拿走,亦没说要跟厂商联系,仿佛她从开始就没有打算要付诸实行,令他益发为她的自作主张愤怒。
偏偏她因为工作到澳门,害他没法子好好问个清楚。
而他在怒火中烧的同时,却也莫名其妙地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他很清楚只是为了责任而跟ichelle结婚是不可能有幸福的,可是当她递上检验报告,他还没恶劣到叫她打掉孩子。
不过他一向都很小心,为什么会出这样的纰漏?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他不由得怀疑起她是否真的怀孕了,可是那检验报告
ichelle不会如此恶劣的。他想。
然而他没法子忘记跟杜凝那晚发生的点滴,独处时回忆更是鲜明,每次都令他的身体疼痛不已。
余泽起身离开办公室,突地,他闻到空气中有一丝花香——
那是艾菊的香气!
杜凝来了?!
对啊,她都会不时前来事务所,这响应该是特意向他解释不接电话的原因。
一定是这样子!
余泽喜孜孜走向众人,才发现香气的来源是秘书手中捧着的花束,他扫视全场,见不到熟悉的身影,难掩心中的失落。
“老板?”秘书不解地问。
“我没事。这束花很漂亮。”
“不过它不太显眼,要是花苞可以大一些,应该会更漂亮。”秘书如实地说。
“是吗?”她说的一点也没错,然而听在余泽耳内,就是有些剌耳。“我有事要外出,替我取消今天接下来所有预约。”
“是。”
余泽开车到博仁医院,在快要到达医院时,车速蓦地减慢了。
他就是为了找杜凝而取消客户预约吗?因为她没有接他的电话?既然他认定她忙着工作,怎么以为她现在有时间跟他聊上数句?
“啧!”他捶了下方向盘,却发泄不了涌现心底的愤慨。
上天真爱开他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