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良早就仰头盼着了,见着人,他快步跑过去接盆子,关切地问:“姐,你病好了?”
“好了好了,你走前面,不要你端东西。”
赵西平从地里起来,他站水沟旁洗手,上下打量道:“什么时候醒的?”
“快晌午了。”隋玉不看他的眼睛,放下盆说:“快来吃饭,都饿了吧?”
确实是都饿了,早上吃的那点稀的,一泡尿就没了。
端上饭碗,都不再说话。
饭菜汤吃干喝尽,隋玉将碗筷收拾收拾,问起她做饭时想起的事:“你没回来之前,我能摆摊卖包子吗?”
“应该是可以,你不是奴籍,胡监察就不会再管束你,就算再有人去举报也无用,不过……”赵西平看向她的肚子,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他有些赧然,压低声音说:“你若是有喜了,不能再做重活啊。”
还真当自己是神枪手了,隋玉低头看一眼,说:“真怀了我就休息,没怀我就想做生意,我还想买骆驼。”
“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赵西平想到他小妹,他提议说:“要不我把小米叫来陪你,她也是个喜欢折腾的,她来了你行走有个伴,我放心些。”
“行,你往老家捎信,小米若是愿意过来,我每个月给她发工钱。”
事说定,赵西平傍晚去还耕牛和铁犁之后,他去驿站找驿卒用块儿木片写封家信,再交二十文钱,邮差就会
()把家信捎到酒泉的驿站去。
又是一个不消停的夜,隋玉跟赵西平齐刷刷“病”了半天,隋良自己拿钱去街上买油茶饱腹。
晌午起床揉面烙饼,一烙就是半天,眨眼间天又黑了,这晚隋玉说什么都不准男人再胡闹,囫囵吞枣吃过一回,她强行按头让人睡觉。
“你喜不喜欢?”赵西平睡不着。
隋玉不答。
“你喜不喜欢?”他执着地问。
“我睡了。”
“你非常喜欢,你……”
隋玉踹他一脚,掐着他的脖子威胁:“不准说,睡觉。”
赵西平搂住她,说:“等我回来,你不准再推三阻四,要依着我。”
“行,等你回来我听你的。”隋玉侧身抱住他,刚想说几句温情的话,就感觉到不对劲,她唾他一口,翻身背着他睡。
怎么跟耕地的牛似的,铁犁套上它就想动。
……
一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