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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好一大会儿,申令祎从他腿上下来,道:“你腿可酸痛?”
谢允没说话,只是将腿略分,换了个坐姿,依然抱着她的腰肢不放,
“勿动。”
申令祎心底叹了声气,知谢允今日是打算什么也不干,只抱着自己,做他所说的“人闲花落,夜静山空”了。虽然她不知道这四四方方的小小春景堂,有哪一点比得上空旷山谷的宁静幽美。
只是无暇欣赏这些,因为心中有一事时时惦念。
申令祎迟疑了下,抬眸望他道:“夫君,实话说,我是有些担心在金陵的我母亲父亲他们。虽然阿弟就在京城,寻他倒是不难,只是他同我说过,绝不会成亲……我父亲因此事很是恼火于他。”
说罢,虽然谢允眸中的不耐烦一闪而过,申令祎还是飞快地捕捉到了,不知是什么引起了谢允不快?
“怎么了,夫君。方才我瞧你似乎不快?”
“莫操心他,我已说了,这种……长够了阅历就好了。”男人敷衍两句。
“也不知道夫君派去的人,现在找到了他没有。”
申令祎忽然短叹了一口气,闷闷开口道。
“还在担心你哪阿弟?”谢允的语气立刻变得冷淡了。
“若连在外面照顾自己都照顾不好,他凭何而脱离家族拒婚?你担心也是多余。”
申令祎微微一怔。沉默了。
谢允将她搂了搂,声音又柔和了:“我昨日走之前,也是邀请他来家里暂住过的。他自己拒绝了。说已有妥当住处。让你不必担心。”
申令祎轻轻嗯了一声:“我晓得了。”
谢允注视她片刻,见她双眸低垂,落在手心里的那个柑橘上。心里再三迟疑,最后终于还是又道:“不若这样吧,由我去劝说于他,叫他应允婚事,并且即刻将他护送回金陵,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申令祎也无暇去想他话里话外对阿弟的轻蔑、嫌恶。而是突然听他居然这么发话,蓦地抬头,睁大眼睛惊喜地望着他,用力地点头,随即便跪坐了起来,搂住了他的脖颈:“夫君真好。”
谢允作势,头往后仰去,避开了她的搂抱,板着脸哼哼了两声:“只消你如我悦你般悦我,我自然愿意为你排忧解难,让你幸福一生。你这趟南下,费如此大的周折,到底是想做什么?真探你伯母的病?”
申令祎喉咙里发出一道绵绵的娇音,面上笑盈盈的抱住了他的腰:“自然了。你可要说话算话。”
说完,见他微微挑眉,似乎是在等待着更高一级的犒赏。申令祎笑着剥了一瓣桔子喂进了他的嘴里。自己再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鼻息里,满满地氤氲着柑橘的芳香和她主动送上来的唇舌的柔软和甜美。
谢允深深地感到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