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站在后面,眼疾手快地下意识丢下镰刀双手护住她,白式雪就这样直挺挺地倒在了他的怀中。
旁边的人听到声音后纷纷看向他们的方向,温月眼睛瞪得老大,“艾玛,咋抱一起去了!?!”
何晴扶着草帽的帽檐,坏笑道:“沈策今天也算是过年了。”
大家嘻嘻哈哈地拿着沈策白式雪两个人打趣,白式雪没什么反应,沈策倒是脸红到要爆炸。
白式雪爬起来站稳后拍了拍裤腿,沈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说出的话还是带着明显的慌乱。
“那个。。。。。。你没摔到吧?”
白式雪重新捡起镰刀,抬头扫了他一眼,“你不是把我护住了吗?”
“嗯。。。。。。”沈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怕你崴到脚。”
“没事。”白式雪弯腰抓住了一把麦秆,沉默了半晌后开口问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沈策握紧手中的镰刀,心不在焉地对准麦秆割下一刀,“还行,学校课排得很满,动不动就考试,还要照顾奶奶,每天睁眼一直忙到闭眼。”
“忙点好,充实。”
“是啊,挺充实的。”
二人的对话戛然而止,沈策挥舞着镰刀的手用力过猛,只割下了寥寥几根,其余的麦秆在风中摇晃,仿佛在嘲笑他的生疏。
自从去年在机场把话都说开了之后,两个人几乎不在私下聊天了。
沈策知道白式雪忙,群里的消息她都很少回复。
而且,说好了不再打扰,他哪怕打碎牙往肚子里面咽都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这么久了,他已经能够坦然地接受无常,接受不知所以。
他不觉得他和白式雪之间淡了远了,学习小组八个人的情谊不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渐远,他只是没有合适的身份陪伴,没有合适的理由联系。
那些美好真实的瞬间留住了他,他又将所有埋在心底,如此就好。
大家从烈日当头一直干到了夕阳西下,黄爷爷家的地并不多,算上黄爷爷一共九个人,一下午的时间就割完了一大半。
看起来最柔弱的温月竟是割得最多的,本来黄圆圆考虑她的身体因素让她去旁边等着,温月见大家笨手笨脚的囧样急得不行,亲自下场后唰唰唰地一个人能顶三个人。
何晴摘下草帽蹭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你以前割过麦子?”
“没啊。”心灵手巧小能手温月举起镰刀给他们做着示范,“干活不能用蛮力,要用巧劲。比如说这个镰刀的角度,不要直接砍下去,稍微偏一点保持45度左右是最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