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毅侯有意结亲,你嫁过去就是侯府唯一的女主人,那可是泼天的富贵。”
“谁知道你竟然胸无大志,上赶着做通房。”
她连忙打开帖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不是为我说的穷举人吗?怎么会是忠毅侯?”
我一脸讥讽地看着懊悔不已的沈卿如。
她扑通跪下,朝我磕了个响头:“表嫂,我若能嫁入侯府,下辈子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侯府的品茗宴,我一定要去,请表嫂准许。”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我提起她的后颈,一把将她拽到铜镜前,嗤笑道:“睁大眼睛看清楚,你现在是无名无份的通房,给侯府嬷嬷提鞋都不配。”
“还一定要去,谁给你的脸?”
她脸上涨得通红,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我像扔垃圾一样将她掷到地上,大笑着抬步离去。
身后的沈卿如大口喘息着。
她先是捶胸顿足,而后趴在地上痛哭不止。
该!
3
不出所料,心比天高的沈卿如拿着请帖从后门溜出了府。
我装作不知情,坐等看好戏。
临近酉时,她面色煞白的回来了。
与她一道的,还有忠毅侯府的嬷嬷。
嬷嬷将沈卿如在侯府干的好事倒豆子似的抖落了出来。
她每说一个字,温岁礼的脸色就沉上一分。
沈卿如在宴会上借口更衣,摸进了忠毅侯的书房,险些酿成大祸。
温岁礼勃然大怒,拿起茶盏朝沈卿如头上重重砸去,顿时血流如注。
“贱人!温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她带着哭腔唤道:“表哥……”
温岁礼额上青筋根根分明,胸膛剧烈起伏着。
“你摸进忠毅侯的书房想做什么?难不成也想爬上他的床?”
他踱步蹲在沈卿如面前,用力钳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还是说你贪恋侯府的富贵,不惜无媒苟合,委身于年长你十多岁的忠毅侯?”
沈卿如仓皇摇头,泪水滚滚而落。
我忍不住开口:“败坏门风的东西,就该打死了事,问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