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去叫冯逸舟留在府里的太医和稳婆,江雯歌拉着几个小厮,将他们抵在院门口。
她手里拿着一把剑:「谁敢上前,就给我死在这里。」
悦儿上前抢夺,她划伤了悦儿的手臂。
悦儿哭着求太医和小厮帮帮忙,可谁都不敢上前。
「江雯歌,让伯爷和我们侯爷知道此事,你定将不得好死!」
悦儿哭的悲怆,仿佛我就要死了。
江雯歌癫狂大笑:「陶知韫死了,她的孩子死了,我的儿子就是伯爵府的独子,表哥和姨妈不会这么狠心杀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疯了。
关键时刻,是哥哥带着小厮一剑砍了江雯歌的手臂,才让太医和稳婆进院。
我知道哥哥会来的,因为今日,我没有让悦儿在院墙的上头挂上红飘带。
江雯歌断了一只手,在院门口昏死过去。
我因为那碗催产药的缘故,提前生产,生了个儿子。
婆母回府时,惊讶地听着丫鬟说这几日府里的事。
她先来看我,抱着我的儿子不撒手,又说:「知韫,这事是雯歌不懂事,你莫要跟她计较。」
我冷脸看她:「婆母,我知道您糊涂,可我不曾想,您糊涂至此。」
她没有说什么,我接着道:
「如果不是我哥哥,现在,伯爵府的主母已经是一具横尸,伯爵府的嫡子,已是一摊烂肉。」
她不再替江雯歌说话,她知道,我父亲和皇后不会放过江雯歌,这次,不能再轻轻拿起轻轻放下。
「一切,等逸舟回来再说吧。」
当然得等他回来,让他看看,他曾经宠爱如斯的妾室,如今是怎么个癫狂的模样。
听说婆母去看望江雯歌的时候,看到她的一只手臂空空荡荡,掀起衣袖,只见一片血肉模糊,没有太医敢为她医治,没有人敢为了一个已经不得宠的妾室,得罪文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