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亲生的?
怎么可能。
“培风!——”楚越因为弟弟的口不择言呵斥出声。
也是这个时候,书房门口传来一声沉闷的什么东西摔到地毯上的声音。
楚越皱眉:“你没关门?”
楚培风也没料到会有人在外面:“一着急忘了。”
许喃手里的水杯掉在脚边,没碎,她往后跌了几步,扭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玻璃杯顺着楼梯咕噜噜滚下去,到第四级台阶时,还是跌出了裂纹。
越往下滚,碎得越彻底。
许喃回到房间,缩在被子里,竭力将刚刚听到的内容忘掉。
可这个念头越强烈,记得就越清晰。
她刚刚应该冲上去质问的,自己怎么可能不是许群究和楚越亲生的。她拥有他们百分百的爱,比很多同龄人都要幸福。
可楚培风面对的是楚越,是她妈妈。
楚越没有反驳,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
也是。楚培风那么担心自己的姐姐,半点苦都不想她吃,又怎么舍得为难自己的外甥女让姐姐担心呢。
原本许喃也以为楚培风是因为讨厌许群究,因此恨屋及乌,看不惯许喃。
谁知真相更残酷。
卧室门被从外面敲响,许喃没有回应。
几声后,楚越推开门,进来。不似在客厅急言令色要送许喃出国的决绝,也不像在书房里为婚姻和女儿忧心的疲惫,她走到床边,坐下。
许喃生怕她跟自己说什么,下意识往旁边缩了缩。
楚越坐得远远的,没有给她压力,却问道:“囡囡都听到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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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得知许喃家里出事时,人在她的学校。
警校这周末有体能考核,没有休息时间,周五傍晚给学生安排了两小时自由活动时间。
李衡换成私服,第一时间去央大找许喃。高强度的训练模式让少年人挺拔宽阔的身型越发强壮硬朗,随便往那一站,英姿勃发的气质尤为突出。
央大有规定,非本校人员入校需要登记,但执勤的保安人员对进出的学生也不是每个都查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