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我怎么答?总不好说自己是个被拐的,父母贫困户。
人这种东西,脑子一顿连编假话都不知道往哪里编。
邹启程一直以来都很沉默,有人跟他说事他就简单应付一下,对我们两个女人的谈话没表现出几分在意。
我没指望他帮我,可他却再一次替我出了头。
他说,“我一直在这坐着,你想怎么认识?”
一桌人都静了静,他的一句话把整个气压都往下带了几度,我心里却像是被火烫了烫。
我知道他这是在替我解围,但比起感动我更多的是害怕。
这男人认真起来太真了,定性不足一不小心就要栽进去,尤其是涉及到“家”这种敏感字眼,我最难自控。
巧姐的话还在我脑子里记着,所以我不能栽。
桌上那女人自知话多,没再多嘴。
我不懂酒,喝的时候没觉出什么,接着后劲就起来了。
离开时候我去了趟洗手间,因为脑袋昏沉想清醒清醒,就拿冷水拍了拍脸。
接着在门口不远我就被陈建东堵了。
他喝得也不少,酒气很重,我本想走,却被他握着手腕狠狠压在了白瓷墙上。
“姚幺,你他妈要不要脸,我对你的好你转头就忘?你他妈良心被狗吃了?”
我知道他醉了,本来我也心里有愧,可今天他做的事实在膈应到我,也就没说什么好听话:
“我哪有什么良心,你不过是花钱买了个陪衬品而已,告诉你那新宝贝,醒酒茶在客厅柜子第三格。”有些细枝末节的事说出来最为伤人,我自嘲笑笑,“我对你的好你也见不得记得多少,以前有个过世的,现在有个廖青青,我算个屁。”
陈建东那双锐利的眼里混乱且复杂。
他突然说:“跟我回去吧姚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