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没忍住欲望又咬了口中也的现状,斑目一辉也是十分认真的反省过了。
按照平时进食所需的血量与体力消耗的周期计算,那时候他应当远没到饥饿的极限,却提前冒出了某种“吃掉他”的念头,这简直是……欲盖弥彰。
中也反而是对他的提前索取没什么诧异反应的那个,除去早上出门前往伤痕处贴了块创可贴,晚上回家发现它又不翼而飞之外,对待他的态度与平时别无二致。
但斑目一辉总感觉他也在心底偷偷思忖些什么,或许是某种更加隐秘的情感,就像他一样?可这种事情又不能直白的问出口,有可能只是自己脑补出来的乌龙呢。
相比于不那么肯定中也的想法,他自己的想法倒是越发清楚了。
斑目一辉仔细思考了许久,选中一位最合适又不担心对方泄密的人选。
“……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
手里还攥着笔的森鸥外难以置信,错愕得连敬语都忘记说了。
也不看看他现在有多忙,抛开医生的本职工作外,他还被分配到了人工岛开发计划的其中一部分事情,包括但不限于协助擂钵街的居民安置、深坑的填埋重建、对接承包商、确认施工图纸……全是事情!
而眼前这个喂过他一口毒血的boss,特意大晚上跑来找他,竟然只是在为自己的感情发愁……
森鸥外的下巴连胡渣都没时间刮,黑着两个眼圈向斑目一辉强调,“我是医生。不是心理医生,更不是情感专家。”
“您为什么不去问问那位赫蒂大小姐呢。”
“你觉得我没问过吗?”交叠起双腿的斑目一辉表情认真而凝重,“但我并不能得到什么有效的建议,因为她去钓帅哥的方式就是撒钱,撒更多的钱。”
“可我还能怎么撒钱?除去之前的薪水收入外,我连十五亿美金都全给中也了。”
现在的中也一边赚着侦探社的薪水,一边被他不停的塞钱,导致对方想买什么都不是问题,恐怕早已达到对钱没有欲望的超然境界了。
“………”
森鸥外有点不想搭理突然纠结于情感问题的斑目一辉,只不过碍于自己实在打不过他,且胃里还有那滴能够轻易操控自己生死的鬼血,只好忍气吞声的继续开口,“我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或许您直白向他说明就足够了。”
就以他接触过的中原中也来看,要说对斑目一辉压根没有特殊的感情,那他是半个字也不相信的。
“就是不能直白向他说明,才来问你有什么建议。”
斑目一辉面无表情的否决了他的提议,并强调道,“我不想让自己显得居心不良,仿佛让关系更进一步的目的只是因为馋他身子。”
森鸥外:“…………”
“那您可以一直藏着,”森鸥外的眼神距离死掉也仅是一口气的区别,“只要不承认就万事大吉。”
“我看起来像是什么准备孤独终老的苦行者吗
?不,绝对不可能。”
“……或者您可以耐性等待一段时间,等时机到了…”
“有点等不下去。”斑目一辉诚恳道。
森鸥外:“…………”
进行了一场医生作用无限趋近于零的心理咨询,没理出头绪的斑目一辉决定先关注些点别的事情,好能够将自己的注意力从中也那里转移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