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言将门完全打开之后,这才走了过去推着裴燕礼的轮椅。
裴燕礼从不让别人碰他的轮椅,只有贺听言可以。
这是专属于她的荣耀吗?
不是,是裴燕礼用这种方式让贺听言时时刻刻记住,他双腿的不便是她造成的。
他无法走路,她也不能独善其身。
贺听言将裴燕礼推到房间,又将餐车里的晚餐给拿了进来。
问裴燕礼:“你要吃吗?”
他表情没有刚才那样冷淡,还有心情调侃她这家酒店的东西也吃得下去。
心情不错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是跟林未晚把问题解决了。
贺听言说:“填饱肚子而已。”
她又问了一句:“那今天回去吗?”
“不,多待两天。”裴燕礼说。
看来贺听言这个掩护,还要再多打两天。
她想了想,跟裴燕礼商量道:“裴燕礼,我给你打掩护,那我哥的合作……”
“谈条件?”
贺听言放下筷子,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酝酿了一会儿,才说:“既然权衡利弊之后,你我都不敢离婚,不如和平相处吧。等到贺家哪天挺过去了,我就不会再死攥着那千亿的陪嫁不松手。”
贺家当初保她一次,现在她也要拼死护住贺家。
裴燕礼闲适地靠在轮椅上,半眯着眸子打量着贺听言。
贺听言读不懂他眼里的神色,就像她从来没有弄懂过这个男人一样。
男人嗤笑一声,说:“希望你弄清楚一个事实,那些钱是对我的赔偿。”
“如果我能找到证明我清白的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