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心情低落:“娘,经过崔安如昨日一闹,我们安南侯府本来也没有什么好名声,若是他们想要闹,就让他们闹,我还要去林家解释清楚,虽然这门亲事是皇上赐婚,总要让对方满意才是。”
老太夫人也点头:“没错,虽然林大人官职低微,不过林夫人的娘家那是实打实的望族,知音的外祖父是当朝太师,舅舅是丞相,这也是当年祖母力争这门亲事的原因。崔安如闹的再大,只要你和知音成亲,只要有这两位在,谁敢真的笑话你?”
“祖母所言极是,我们要把目光放的长远,崔安如自己不识好歹,一介孤女还想装什么自强不息,镇国公府的没落已经是注定之事,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将军夫人,能把仅存的男丁教养成什么样?”
萧让心中憋着一口气,誓要跟崔安如争个高低。
“其实她愿意低头的话,我们侯府还是可以给她留个位置,不过只能当妾。”
老太夫人同样病的不轻。
杨氏小声提醒:“这个怕是不太好办。”
“哼,等着看吧,如今让儿正得盛宠,又是当打之年,到时候知音过门,我们跟温家也就是亲家,朝堂上总会有所提携。听闻镇国公夫人原本是一介商户出身,除了会做生意有些黄白之物,崔安如能有什么底蕴?”
“只要过了这个风口,让儿步步高升,到时候镇国公府进一步破落,我们想要给崔安如施压,还不是易如反掌?到时候即便是带着嫁妆做妾,都是对她的恩典。”
老太夫人把未来畅想的无比美好,似乎眼前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另外一边浩浩荡荡去了镇国公府的萧家族人,站在大门口却踌躇了。
他们没有勇气像是闯安南侯府那样硬闯,只能在大门口叫嚷。
“让崔安如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们镇国公府的人难道就能随便欺负人?”
这样的叫嚷难免又吸引了一群百姓。
不过百姓们对镇国公父子有天然的崇拜,所以第一想法就觉得这些人故意闹事,心存不良。
“什么东西,在国公府门前大呼小叫?”
“是啊,哪里来的无良之辈。”
这样的声音,让萧氏族人有些挂不住面子。
“你们懂什么,崔安如无故把我们赶走,这就是欺负人。”
春兰阁,崔安如出嫁之前住的地方。
破败的东风拂过窗台,被窗棂剪碎的阳光在桌上留下张牙舞爪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