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芳气得不轻。
她当然不想分家,他们二房没有儿子,唯一没嫁出去的女儿只知道去城里吃喝玩乐,能下地干活的只有她和沈国良两人。
如果分了家,她和沈国良未必能养活自己。
况且,不分家的话,沈祁川就得把大半津贴寄回来贴补他们,要是分了家,他们哪还能要求沈祁川寄津贴回来。
三房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但这么多年以来,沈祁川寄回的钱尽数在沈家老太手上。
如果要分家的话,他们就主动把赡养老太太的活揽在身上。
老太太跟了他们三房,自然得把钱拿出来贴补他们。
徐淑丽眼中闪过精明,这么多年了,婆婆手上一定攒了不少的钱,尽管以后她还得伺候这个老不死的,但只要有钱,伺候就伺候吧,死不了就行。
坐在炕中间,头戴灰色方巾的老太太脸瘦而发黄,高颧骨,三角眼,一双浑浊的眼睛散发着刻薄的微光。
此时,她正用这样的眼神打量着走进屋的沈祁川。
要她说,当然是不分家的好。
不分家,沈祁川就得每月寄钱回来,分了家,可就没有这种好事了。
与其让沈祁川把钱养活那两个赔钱货外孙,和那个长得像狐狸精似的孙媳妇儿,还不如把钱寄回来让她保管着。
当然,这钱最后给谁用,就轮不到沈祁川了。
老太太一首不待见己经死去的大儿子。
当年生大儿子的时候,她被折磨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从那以后,她就对这个大儿子十分厌恶。
连带着,她对大房所出的孙子孙女也不待见的很。
沈祁川早己习惯了来自亲奶奶满是算计的打量,可他早己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之前把钱寄回老宅全是为了两个孩子。
既然他要把孩子带走,那就再也不会寄钱回来了。
屋子里不怀好意的几个长辈都想在沈祁川身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