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夏之年渐渐走远,莫烛从假山后面慢慢走了出来,眼神阴翳的折下一根树枝,轻轻掰断,面无表情的将其丢在地上,抬脚踩了过去,往公斋的方向去了。
这种人,最好玩了,随便一点事情就能让他急得跳脚呢……
夏之年回来后,见到有人正在夫子面前背书,自觉低头站在一边,等着到时候夫子的问责。
钱观山见人回来了,只是淡淡看了眼,就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学子磕磕巴巴的背书了。
那学生本来就不太背得出来,因刚刚那事气氛有点压抑,还有夫子更加冷沉的神情,这下,更背不出来了。
背着背着,竟然还哭了起来。
“此四时,呜呜……运不穷,日、日……呜呜,我想要娘,我要娘!”
背着背着,实在是被钱观山越来越沉的神色吓到了,一个没忍住,就喊起娘来,越喊,心里就越委屈。
钱观山听得扶额,摆摆手,“你先下去在好好温习几遍吧,明天再到我这来,对了,另将这段抄上两遍过来。”
“好、好的,谢谢夫子!”那名学生边哭边行礼。
等所有人都在钱观山面前走了一边,刚好此时外面传来沉重的鼓声。
钱观山理了理衣袍,看向夏之年,示意他跟自己过来。
夏之年接收到这视线,默默低头跟在钱观山身后。
等二人出了门,场内顿时就像是舒了一口气般,气氛顿时就轻松了起来。
“幸好我昨晚在睡觉之前就将这些都背了下来,不然,那戒尺要是落到我手上,我肯定哭的比那人还要大声!”林文轩拍拍自己小胸脯,一脸开心的看向陈苑二人。
“嗯,不错,很厉害!”陈苑很是敷衍的夸道,不过想到什么,看向林文轩:“你知道,夏之年是谁吗?”
“夏之年就是夏之年啊,还能是谁?”
林文轩不明所以,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
陈苑嘴角微不可察的轻轻抽了下:“我自然知道他是谁,我想问问他是家里的情况,镇上那家古琅阁是他家的对吧?除此之外呢?”
听到是这问题,林文轩先是皱眉想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道:“他家、算得上是清水镇的首富了,古琅阁是间买珠宝首饰的嘛,光是这个就很出名,他家还有很多其它的产业,我无意间听我父亲说,他家的产业可能不止在徐州有,其它地方也说不定。”
“那他家中的情况呢?”
“嗯……他家的事我倒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也不是清水镇上的人嘛,哪能都知道?对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陈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问问而已。”
林文轩不在意的轻轻哦了声,就将书籍简单收拾了几本,看向陈苑:”你们都站着干嘛?不是已经下课了吗?”
听到这话,两人才开始收拾起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