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兵荒马乱,众人分开肖太太。
裴知夏一脸血,被晏漠寒送到附近医院急诊室。
她躺在病床上,浅绿色的衣服上布满斑驳血迹,像开在绿草丛中的红花。
娇艳,惹眼。
晏漠寒一身黑,冷俊锋利地立于床尾。
唇紧抿,眸色深沉盯着她。
医生极快给她做了伤口处理,缝了六针。
“裴小姐你有凝血功能障碍,建议留院观察。”
晏漠寒嘱人去办入院,裴知夏挣扎着下了床。
亲自去拿了药,坚持出院。
她冷着脸不理晏漠寒,站医院门口抬手拦车。
黑色宾利“嘎”地停在她面前,晏漠寒从车上下来,沉着脸,硬拽着她上了车。
他憋着一肚邪火杵在她身边,眼里怒气暗涌。
“对我挺硬气,对肖仕荣那老淫虫,倒是逆来顺受得很!”
裴知夏额头“咣咣”地痛,不想搭理他,索性闭眼装睡。
见她不语,晏漠寒嗓音更冷。
“怎么,真想跟那老淫虫?”
裴知夏睁开眼,甜美的眸子里,漾着笑意。
“晏总,我额头缝了六针,我跟了你三年,就当一年两针,我们两清了,行吗?”
晏漠寒是个杀伐果断的男人,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这次,却意外地黏糊不清。
“不行!”
这特么的是人话吗?
裴知夏头晕得厉害,还想吐。
她无比疲惫又无比愤怒,用尽全身力气对他低吼。
“晏漠寒,我特么的不欠你的……”
吼完,她再无精力理他,便又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