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空气氤氲。
沾染了泡沫的水从浴缸里一次次地溅出来,溅得到处都是。
深夜,浑身虚弱的苏酒从浴缸里爬了出来。
厉景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面色苍白的她已经晕倒在床上了。
“您太太的身体还很虚弱,原本就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的……”
私人医生在给苏酒做完诊断之后,转头看向厉景御。
“你难道不知道,她流产才一个月?”
“你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影响到她的身体的,严重的话,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生育!”
医生的话,让厉景御的脸色白了起来。
他一向冷傲矜贵,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医生,数落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感受到男人的自责,医生叹了口气,从药箱里拿出一支药膏塞到厉景御手里。
送走医生后,厉景御捏着那支药膏回到了卧室。
苏酒已经醒了。
她靠在床头,如残破的布娃娃一般地目光空洞呆滞地看着前方。
扎在她手背上的输液管理,药水已经空了,此刻软管里,全是她鲜红的血液。
厉景御的心脏狠狠地一疼。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利落地将她手腕上的枕头拔掉。
“笨死了。”
女人淡淡地偏过头去,目光空洞地看了他一眼,“对。”
“我不笨的话,干嘛喜欢你这么多年。”
厉景御冷不丁地被噎了一下,悻悻下了楼。
睡不着的苏酒抱起画板长舒了一口气,开始随意地涂画看起来。
一张图画完,她听出厉景御的脚步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