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过,闻倾川就要回训练场训练了。
这期间周星画的判决也正式下来,周星画被判了十年,另外几个混混也判了八年。
周父也因为在工作中犯错以及临近退休,上级最终还是看在周父为部队奉献大半辈子的份上,对外表示让他提前退休。
杨均之事后还来了家里一次,告诉沈桑榆以后周家人绝对不会找她的麻烦了。
而周家人也的确没有找过自己,沈桑榆猜测肯定是上面施压的原因。
冬去春来,年虽然过了,但大院里家家都贴有春联,小孩儿的口袋里时不时有块肉干或者几颗糖。
三周的时间转瞬即逝,这天闻倾川请假带着沈桑榆来医院拆支架。
支架拆的很快,但被支架包裹了快一个月的小腿因为每天躺在床上导致肌肉萎缩。
沈桑榆走在路上就好像踩到棉花上一样,小腿还传来丝丝凉凉的感觉,十分掏人心窝子。
沈桑榆说自己受不了,医生解释道:“你这情况很正常,毕竟这段时间这条腿一直没使劲儿,回家后用热水泡一泡,慢慢会恢复的。“
道理她都懂,但这怪异的感觉是在自己身上,能懂和能不能接受那是两码事。
只有闻倾川认真询问医生其他的注意事项,心里默默记下后才出病房。
从骨科出来后,他又带着沈桑榆来到了脑科,现在医院设备不多,等沈桑榆复查完后,医生看了一眼片子,说了句恢复的不错。
闻倾川似乎有话要问,但又不能当着沈桑榆的面开口。
想了想就对沈桑榆说:“桑榆,你要不先去医院吃早餐?”
闻倾川的借口找的实在不怎么样,她早就知道闻倾川对自己性格变化耿耿于怀,知道闻倾川要问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我在走廊等你。”
说完就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正对着脑科的问诊室。
闻倾川忽然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可还是坐下将沈桑榆的事说了出来。
医生听后也有些不可思议:“这么久了,怎么不早点来医院?”
闻倾川解释说:“之前是我没有发现异常,后来是她自己说的,而且也不是所有事情都不记得了,她记的事情很模糊,但如果人或事物出现在她面前,她就能立马记起来。”
医生闻言,又仔细看了一眼沈桑榆照的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