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钰宁瞅了瞅这身衣服金贵的用料,又抬头看了看谢昭然:“确定吗,这香囊或许跟你这一身,有些,不搭?”
师钰宁心想何止不搭,简直是玷污了。
像一块粗布,贴到了金身上。
“你不是说这气味能驱蚊驱虫,湖边蚊虫多,岂不是正好。”谢昭然慢条斯理说道,话语里还带着丝叫人听着就心情好的笑意。
师钰宁想想也是,等会儿要去湖边看赛龙舟。
她稍稍上前了一步,这一小步的距离一拉进,师钰宁就感受到了四周的温度上升了一大步。
师钰宁瞬间有些被蒸了脸般,只觉着谢昭然这周身的气温随她人一样,总是叫人难以忽视。
她尽量不去细想心里那股子异样,耐心地梳理了一番已经有些缠绕的绳结。
小心地穿过谢昭然的腰封,不可避免的就触碰到谢昭然腰,师钰宁眼神一亮。
好结实的肌肉呀。
师钰宁心生羡慕,这腰瞧着就很有力量,不像她,功夫不到家,肌肉也不到家。
她歆羡着将绳结穿过谢昭然的腰带,绕一圈,穿过,将香囊稳妥地悬挂在了谢昭然的腰间。
其实倒也没有那般的不搭,师钰宁捋了捋香囊的穗子,至少这味道还是很和谐的。
师钰宁忽然想起了什么,退开一步后问谢昭然:“上回春蒐的时候,我见你给我这香囊穿绳结的时候,用的时间最久,可是担心弄坏了我这香囊?”
师钰宁挥了挥她腰间系着的香囊。
谢昭然瞧了眼她身上的香囊,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弯翘得更高了些。
她没回答师钰宁的问题,也算是默认了。
“多谢师姑娘,我很喜欢。”
送的礼物被对方喜欢,师钰宁也很开心。
“太子妃喜欢就好。”
谢昭然垂在身侧的手小心地握住了悬挂在腰间的香囊,看向师钰宁。
“日后无人时,唤我名字吧,昭然,意作昭如日星,浩气凛然之意。”
师钰宁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话题,有些反应迟钝,停顿了许久才反问道:“这不好吧?”
她娘可千叮咛万嘱咐的,在宫中要讲究个规矩。
见师钰宁犹豫,谢昭然似是有些忧伤般露出个落寞的神色:“我以为你送我礼物,至少是拿我当朋友了。”
“我怕喊习惯了,万一人前也乱了尊卑,那会有麻烦。”师钰宁觉着她也不是个十分警惕的人,怕是分不好人前人后。
不过对于谢昭然这个要求,师钰宁有了个猜测:“你是不喜欢别人这般唤你?”
她好似真的没有听谢昭人身边的人这般喊她,她不喜欢做太子妃吗?
谢昭然低头瞧着师钰宁一脸认真的模样,握着香囊的手指轻轻勾起,拂动香囊的上的流苏。
“可想听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