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娘满不在乎的回了家,虽然没有证据可对巧英的怀疑还没有完全消除。
文成爹责怪老伴太能作,年轻时作他,现在岁数了就作儿子。
这话惹恼了文成娘:我作?我有你能作吗?我再作也没给你整顶帽子戴,你看着老实却一肚子花花肠子。
文成娘这一句话怼得文成爹不敢说话了,这旧账翻了二十年,只要每次吵架必拿出来晾晾。文成爹不胜其烦可又无可奈何,谁让自己有把柄在她手里呢!
文成娘饿了,掀开锅一看文成爹没做饭,本来刚才就在巧英那里生了一肚子气,回来还被老数落,连饭都不做,文成娘见锅里空空,气急之下把锅拎起来扔到了门外。
这一扔不要紧,不偏不斜的砸到了一个人的脚上,那个人杀猪似的嚎叫起来,文成娘听见动静赶紧出来看;这人是谁啊?没见过,村里来了个陌生人。
只见这个人大约五十出头的样子,满头白发,戴着一副眼镜,个子挺高,目测得有175厘米,很瘦,外形很斯文看着像个有文化的人。
天已经黑了,这人被锅砸到了脚,疼得龇牙咧嘴;文成娘赶紧说了句:对不起哈,没受伤吧?
我说锅不是做饭用的吗,怎么大晚上的扔出来砸人?那人边揉脚边责怪文成娘,文成娘蹲下来查看伤势,正好和这人无意识的对望了一眼,奇怪,这人怎么这么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文成娘让这人去屋里休息会再走,这人脚指头被砸肿了,现在也不敢走路,只得听从文成娘的话,先让脚消消肿再走。
文成爹拿了一个马扎让此人坐下,又倒来一碗水。
你不是这个村的吧?文成娘问了一句:看着你眼生。哦!我是外村过来支教的,是咱村小学的老师,这不刚上任没几天,就摊上这么个事。
原来是个老师啊!文成娘向来喜欢知识分子,对有文化的人都高看一眼:请问你贵姓?
我免贵姓吴,你们叫我吴老师就行了。
好好,吴老师您还没吃饭吧,今晚就留在家里吃饭吧!文成娘客气的说道;吴老师拒绝了,说不方便还要回去备课呢!
坐了一会后吴老师就起身告辞了,文成娘望着吴老师的背影,若有所思。
其实,文成娘也刚五十岁而已,在那个年代又是农村,五十岁已经步入老年行列了;可现如今,五十岁的女人还在中年组,依然很年轻。
文成娘为什么会望着吴老师的背影发呆呢?她好像是动了心,尤其是和吴老师的那次对视让她小鹿乱撞,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文成娘也算是个命不太好的女人,文成爹年轻时那些花花事从没断过,他并不爱文成娘,在这段婚姻里文成娘是缺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