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头“咚……咚咚”的轻微的敲门声,像极了地下工作者的接头暗号。
我又惊又怕,还有点儿渴望。
但我真的不敢开门。
可我不开门也不行,我怕小四川会一直敲下去。
万籁俱寂的乡村夜晚,一丁点的声音都会特别扎耳。普通的农舍,隔音效果也不好。小四川就睡在我哥那屋的隔壁,我睡的房间和我哥嫂子的房间中间只不过是隔着一个走廊,动静稍微大一点就瞒不过他们。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那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我妈也能被我气死。
现在想来,我哥应该是听到了小四川的敲门声才起来上厕所的。都是成年人,小四川那点心思谁还不知道呢?既然小四川还在敲门,那就证明他还没进我房间,我哥就得这个事扼杀在摇篮里,省得为这事撕破脸,日后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我听得我哥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自言自语道:“今晚咋没月亮了呢?明天会不会是下雨天啊。”
然后听得他上厕所去了。
我索性装睡不给小四川开门,我哥已经起来了,他再不退回去肯定会被我哥发现的。
那天晚上,我吓得在床上瑟瑟发抖。谢天谢地,小四川总算是没有再来敲我的门了。
第二天一早,小四川跟我去山上放牛。
农村到底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到了山上,我终于有机会宣泄心中的怒火了。
“都跟你说了晚上不要来敲门,不要来敲门,你非得来敲门,你是存心不让我好活吗?”
“我这不是没忍住嘛。这多大个事,大城市早就流行试婚了。”小四川嬉皮笑脸道。
“那是大城市,我滴个老祖宗。我跟你说过了,我们家情况复杂,我嫂子又特别迷信。你非得这样子,那我们还是分手吧,我可不想断了自己的活路。”
小四川从没见我发这么大脾气,终于妥协了下来,“好、好、好,不来就不来,发那么大脾气干嘛?”
我的怒火总算是平息了下来,“不发脾气,你会听吗?都跟你解释过了,入乡随俗,这是对人最起码的尊重。”
“好了好了,老婆不生气了。可是你看啊,我这大老远地来了,你也不让我碰你,这老二也不干啊。”小四川指指自己的裤裆,早已支起了一个小帐篷,“要不,你把他阉了?让他变成太监,省得他惹事生非。”
听小四川这么一说,我忍不住噗嗤又笑了。
我这一笑,小四川又嬉皮笑脸地凑了来上来,一把吻住了我的嘴唇,“老婆,我实在是太想你了。”
毕竟是年轻啊,被小四川这么一揉搓,我的身体很快也起了反应。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天当被,地当床。那天,我和小四川在山上的一个小草坪里吸日月之灵气、天地之精华,享受了一次最美的人生——野合。
太美妙、太享受,太刺激了。
蓝天上白云在慢悠悠地飘荡,山风柔和地吹拂着我们的身子,老牛好奇地打量着我们,小鸟在叽叽喳喳不停地叫唤,我和小四川拥抱在一起,完全陶醉了。
过了一会儿,小四川说:“我们再来一次吧。”
我娇羞地点头。
很快,我们又进入了状态。
“太阳出来啷喂,喜洋洋啰啷啰,挑起啷个啷啰扯光扯,上山岗啰啷啰……”我和小四川正在缠绵的时候,邻居胡子哥的山歌声传了过来。不用说,胡子哥这是要去山上砍树了。
吓得我一个激灵,赶紧把小四川从我身上推了开去,“来人了,快点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