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在他心里就是一个熊孩子,还是逮谁给谁干架那种,沈致要是听到别人在他面前骂他,可不得惹火了。
牧驰野着急忙慌找了他半天,结果沈致跟没事儿人一样和裴聿风腻腻歪歪许诺。
矫情,死了都不一定能埋一块儿。
沈致想要的他哪点没满足,用裴聿风搁这儿画大饼?
牧驰野跑过来带着鼓劲的风声,他个头高,黑压压地立在那儿就给人窒息的压迫感。
牧驰野蹙眉,掰着沈致下巴,紧盯着沈致脸上显目的伤痕,“怎么弄的?”
跟野男人出去把自己搞得这么凄惨也不知道图什么?
“牧总,你别吓着小致”,裴聿风在旁边对牧驰野的态度不赞同道。
牧驰野置若罔闻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裴聿风,搁这儿装什么好人,真好怎么不把沈致看牢,平白无故脸上多了道红印子。
毛细血管充盈,都发肿了。
越看越觉得沈致着倒霉小模样糟心。
“说话!”
在沈致情绪不好的情况下问话,得催着请着哄着,把沈致那口气整顺了,沈致才会恩赐般开口。
牧驰野没那么多耐心,语气冲了些。
见效也快。
沈致两根细白的手指捏着银光闪闪的理查德米勒,轻轻晃动,耀眼的光芒碎成璀璨的星点,与沈致剔透纯粹的眸子相得益彰。
“我把它找回来了”,沈致声音轻轻,像片羽毛落在心尖尖上。
牧驰野手上力道松弛。
他早就知道沈致最会骗人,也在沈致花言巧语中吃过不少亏。
可是他的记性好像永远挺不到下次。
“牧驰野,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致单薄的眼皮折出细细的小褶,纯然的无辜。
牧驰野心里那根弦被这样的沈致拨动。
名叫沈致的花扎根在属于牧驰野的泥土里汲取着养分,在他的庇护下,颤颤巍巍绽放以换来的他欢心。
“没大没小”,牧驰野的火气消弭了个干净,但不松口道:“看你表现。”
牧驰野下了结论,宽大的手掌压住沈致的后颈,“走,跟我回去。”
沈致连告别都没来得及就被牧驰野拽走。
沈致捏着安全带出神,过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