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俩做的一切,老人家再冷的心都被捂热。
南景出差没时间,两老人生病都是司佐在照看,小孩生病司佐没时间就换南景照顾。
儿子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吧,最起码这男人还是对他们老俩口不错。
司佐很干脆,斟茶、跪地、磕头、改口叫爸妈,动作很是利落。
叶南景站在一旁,拿下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面上是经历岁月沉淀的沉稳,他擦了擦有点湿润的眼尾。
老两口接过来喝茶,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给司佐,语重心长。
“你和景儿,我和你妈不反对,只是你现在身居高位,不能轻易被人抓住痛脚,只能委屈你俩了。”
司佐却不觉得委屈,他平日压得下垂的嘴角,现在高高扬起,将接过来的改口红包尽数上交。
“我不觉得委屈,直接委屈了南景,陪着我这样见不得光。”
叶南景顺从接过红包,从里面抽出两张,塞到司佐口袋,美曰其名——压压袋。
叶南景慢悠悠接口。
“我也不觉得委屈呀,能和你,望舒,爸妈在一起,我已经觉得我的人生圆满了。”
“不对,现在还不能说圆满,小望舒,什么时候把外面那个带回来,给我们掌掌眼呀?”
在旁边喜极而泣的司望舒十分不好意思,她娇声撒娇。
“小爸,现在说的是你们大人的事,怎么又烧到我身上啦!”
“再说了,谁说我说要嫁给他了,我还没玩够呢!”
鬓间爬上银发的叶南景,笑的宠溺摸着她的脑袋。
她将脸枕到叶南景的肩膀。
“我啊,这辈子就想陪着你们。”
叶南景笑骂了句胡闹,远处烟花绽放,新的一年开启,俩老人在喝完改口茶,便回房内休息,年纪大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
叶南景靠在司佐宽厚的臂膀,欣赏着外面的烟花。
“新年快乐,我的司中将。”
“新年快乐,我的叶老板。”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身后背景是不断绽放的绚丽烟花,司佐俯身,在叶南景没经历过风霜的脸上,轻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