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他身为县令假公济私。
而前段时日,傅辞翊带人来羞辱,时至今日,他才清楚那小子的目的。
那是他给傅家与严家的关系上打了颗钉子。
钉子一旦打下,再牢靠的关系也有了裂缝。
时间一长,裂缝只会越来越大。
这几日来,儿子儿媳的关系并未有多大改善,再加县城内对他们家的议论四起。
他怕自己与儿子的仕途尚未有进展,严家这棵摇钱树就撤走了。
虽说严家如今生意不景气,但底子总在。
小夫妻早些去京城,一方面可以令他们的关系缓和,另一方面傅家严家的关系亦能缓和。
最主要的是,提前打点春闱,这件事很是重要。
傅明赫颔首:“爹所言极是。”
如今同窗们都瞧不起他,他在凌县已没了以往的威风,不如尽早去京城。
严海棠只道:“我得与娘家人知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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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屋外冷风呼啸。
颜芙凝端坐于书案前,专心绘画。
傅辞翊看书半晌,瞥她画得专注,不禁问:“画的何人?”
画上男子气宇轩昂,一身劲装模样甚是俊朗。
颜芙凝拿起画纸,细细端详自己所画的男子:“画我未来夫君啊,我以后就照这个模样去寻。”
他先前来睡卧房,是那样的厚脸皮。
而今才连着睡了几日,就开始嫌弃她手冷脚冷。
既如此,她就故意这么说,看他是何反应。
傅辞翊闻声咬紧后槽牙,刻意不去看她的画。
偏生她起身,将画送到了他的书案上。
“喂,你说,画上的男子好看,还是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