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伤口,颜芙凝转过身,盘腿坐着。
“进山时,我想过了,咱们确实不合适,而且我也处理不好与你家人的关系。要不,咱们……”
他蓦然出声:“颜芙凝,你想如何?”
已是夫妻,她还想如何?
此人的嗓音带着锋芒,眉眼处仿若结霜,颜芙凝心肝子抖了抖。
忙下了床,仰头看他,用商量的口吻与他说:“你若肯给份放妻书最好,若不能,给休书也成。那份和离书要两年,我大抵等不了。”
“不管是放妻书、休书,还是和离书,我已写一份,此生断不会再写。”
他嗓音寡淡,深邃的瞳孔涌起冰冷的暗芒,转瞬即逝,面色一如既往的漠然疏离。
颜芙凝琢磨不透他的神情含了什么意味,心口像是堵了一团乱麻。
硬生生耗她两年。
什么人嘛?
固执偏执!
即便如此想了,她还是大着胆子问:“可有商议的余地?”
“没有。”
他就这般立在她跟前,端的是清贵华然,然,冷峻的面庞让她心慌。
他该不会要提前折磨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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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颜芙凝照旧将床单挂起,忍着手心的疼,固定好床单两角。
熄了灯,才脱衣上床。
窗外越来越静,渐渐泛起微弱的银光,似乎落雪了。
颜芙凝睡得很不安稳。
听那半边床上睡着的某人气息平缓,她也不好乱动。
只是人越来越不舒服,硬生生躺着,也不知何时入睡的。
等翌日天明时,她是被外头傅北墨的惊呼声与叫喊声吵醒的。
“哇,积雪好厚啊!”
“嫂嫂快起来,陪我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