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刑。
往往比枭首更让人煎熬。
这是匡兰月亲自?为他选的上路方式。
冯立果双手?被绑在身后,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让他止不住挣扎,双腿在地上猛蹬,鞋底的摩擦在地面上留下几?道?痕迹。
冯立果面部狰狞,又归于平寂。
眼神中的不甘终究化?为一潭死水,再没了生机。
冯立果死了。
匡兰月强撑出来的挺拔姿态刹那间萎靡,她站在那儿,给人一种大厦将倾摇摇欲之感。
颜酉两步上前?充当?人墙,任由匡兰月倚靠。
“走吧,”匡兰月说,“该走了。”
颜酉扶着她:“好?。”
她二人远远朝着叶从意二人的方向微微欠身,算是致谢,也算是告别。
谢元丞揽着叶从意的肩,礼貌颔首,目送她们走出县衙上了马车,又目送两辆马车并驾齐驱先后离去。
叶从意望的出神。
谢元丞问:“舍不得?了?”
叶从意道?:“什么?舍得?不舍得?,日后又不是不见了。”
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日后更好?的重逢。
叶从意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我们也走吧。”
“嗯。”
谢元丞骑的红鬃马拴在县衙马厩,叶从意在衙门前?等他牵马过来。
等谢元丞的途中率先等来从京都回来的裴行。
叶从意不免有些警觉。
京都距离蓟州县来回路程,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少说也要□□日。裴行明明知道?不日她与谢元丞便会归京,缘何会不远万里风尘仆仆的赶回来?
尤其是他身后还跟着个拿着皇帝诏书的内侍。
裴行一如既往的知礼,老远看见叶从意就抱拳请王妃安。只是那内侍目中无人,对叶从意简直视若无睹。
叶从意眯了眯眼,并不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