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丞笑了:“既如此,臣弟还真有一事需要跟皇嫂知?会一声。”
太后一滞。
他说的是知?会,不是禀告,不是商议。
“何事。”
谢元丞说:“臣弟出行时得?遇一神医,他说臣弟的病是多?年操心劳力所致,需得?静养。”
太后眼皮一跳:“静养多?久?”
谢元丞伸手比划一个数字:“少?则五年,多?则十年。”
太后音量拔高了几分:“五年十年?”
谢元丞:“是。”
太后:“期间朝事该当何如?”
谢元丞理所当然地说:“神医说若要痊愈,就绝对不能再操劳。否则……”
太后问:“否则如何?”
谢元丞诚恳道:“要死于非命的。”
太后:“……”
“而且那神医还说了,”谢元丞说,“京都风水与臣弟命格相冲,不利于臣弟养病,若想早些痊愈,需得?远离京都。”
太后嘴角一抽,十分想问谢元丞一句这?是神医还是神棍。
旋即又反应过来他明?显是在胡说八道,却?又辩驳不能,只道:“去哪儿。”
“贡城封地。”谢元丞说,“贡城是皇兄在世时亲封给臣弟的属地,神医说哪里?有皇兄遗留的真龙之息,最适宜臣弟……”
“哀家不同意。”太后冷笑,“你要养病可以,但哀家绝对不准你回贡城。”
谢元丞眉头一挑,佯作?不解:“为何?”
太后心里?堵着一团气?,怎么也散不开,干脆撇过头去不回答。
谢元丞疑惑道:“可皇嫂方才不是还说在你心里?,臣弟身子是否康健比朝事还要重要吗?”
太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谢元丞却?步步紧逼,语气?无辜:“难不成皇嫂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太后气?得?拂袖:“自?然不是。”
她与谢修齐孤儿寡母在这?深宫之后就如浮萍一般无所依靠。
如今失去了安国公这?一外戚作?为依仗,能抓住的稻草便唯余谢元丞一人。
在她眼中,谢元丞能否继续留在朝中为她母子二人效力自?然显得?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