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兴宇也没有料到三弟会干这事?忙着要把猪赶回族里去。可那猪再赶也不走,搞得叫呜呜的,又惊起了孟兴成。
孟兴成看着这也不是个事儿,动静这么大,猪还没有赶回族里去,就已被四周的邻居知道,到时侯吃力不讨好,就劝说大哥和娘,不如就依三弟的意思,把猪先留下来,明天看看情况再说?
最后猪没有赶回族里。孟家两兄弟及他们娘程氏一夜都没有睡安稳,次日一早就起来一脸疲惫。谁叫他们遇到不按常理出牌的孟兴东呢?
次日里,天气倒时好,太阳早早露了笑脸。村里人早早吃过饭就围到了孟家祠堂的边的公房,这是一年中全村人齐聚的时侯,沿路都是人。
孟兴东昨天后半夜才睡觉,等到周围围记了人,才从一堆麦杆上坐起来,拍拍身上的的杂屑,脸都没有洗就懒懒地靠在墙边。
等到族长孟吉安来到现场,说一句“开门,抬祭物”。
孟冬瓜才懒懒地拿出钥匙开了门,随后村里的两个壮汉就进去抬了装猪的笼子出来。
首先发现不对的是孟冬瓜,不仅是因为离得近的原因,而是他知道是一个空笼子,而那俩人抬的时侯却在使力,这完全不可能啊?
他立马凑近一眼,从那木筐的缝隙里看到一双眼睛,一双人的眼睛,那眼睛虽然并不怎么漂亮,却也是黑白分明,惊慌地看了四周一圈,似乎转瞬就有了什么主意,却又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孟冬瓜的眼睛。
就算是平常打流惯了孟冬瓜也是惊得向后一坐,这是什么情况?从哪里来的人?明明是空笼子的?他昨天晚上回来后还将笼子从外面拴上的,刚才明明看到栓子还好好的。
四周人见孟冬瓜惊坐在地上,本想打趣几句他的人,也觉察到不对。这猪也只一晚上没有喂食,也不至于一点叫声都没有,不至死了吧,那样是对河神不敬的,河神会发怒的。
两个抬笼子的大汉对视一眼,拉开笼子的栓子,打开笼子的顶盖。这下围着的人都看到了,笼子里并没有什么猪,而是一个女人在里面,披头散发的,身上穿着农家衣裳还算整齐,就是沾了些猪粪不怎么干净。
“猪变成人了,猪变成人了,是猪妖,猪妖,猪妖现世。”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惊叫了出来。
刚才被惊得一片死寂的人群才发出声音,一些人大喊猪妖现世,灾难要降临。
程氏母子三个对视一眼,自然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猪变的妖,猪还在家里的猪圈呢?难道是那无赖老三干的,把哪里来的女人装进了笼子里,故意搞得这一出,就是不知他搞这一出是要干嘛?
程氏比两个憨厚儿子更多些心眼,看那笼中的女人眼神呆滞,不像是多正常的人。是了,如果是正常的人,会被她孟冬瓜骗来装进笼子里,这老三为何要装个女人在笼子里,懒了这么多年脑子不正常了?还是想娶媳妇想慌了干了啥坏事?
见过些世面的人自是不相信什么猪妖,尤其是孟吉安。他上前绕着笼子走了一圈,只见那女人坐在脏兮兮的笼子中,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蓬头垢面的,目光呆滞,有点像个傻儿。
孟吉安心里也想着这莫不是孟冬瓜干出来的事?从哪里搞来了一个傻女人,难道说他昨天晚上已经对这个女人干了什么坏事?或者说这女人不依他,他就故意将人装在笼子里欺负人家?看他现在还对着那女人目不转睛的。
哎,造孽啊!自家的侄子惹出来的总要想办法解决?早知道昨天他说什么也不依他。
“你是谁?从哪里来的?”孟吉安对着笼中的女人发问,声音很是严厉。
那女人好像被吓了一跳,面露惊恐,可目光还是呆滞,不像个正常人。
“不会是个傻子吧?”
“还有什么呢?明显就是傻的?”
“关键是从哪里来的啊?”
“不是猪变的吗?”
“猪变的当然是傻的啊,不是常说猪脑子吗?”
“少说两句,被她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