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外面的人怎么说么?”
“知道,我媳妇没有让我洞房,我不会告诉外人的。”
白荷花感觉自已被撩了,不再理他,可那人好像并没有记足。
“那媳妇儿,你什么时侯让我洞房?”
白荷花想了想,人嘛总得给点希望,不然使唤不动。
“等我们也住上青砖大瓦房的时侯吧。”
“媳妇儿,那得到什么时侯?能不能住上啊?”
“你听我的,自然能住上。”
“好,我听我媳妇儿的。”
老宅那边,程氏带着一家回去后就把孙子们打发了,留下两个儿子和儿媳妇说话。
两个儿子性格像孟吉方,都是农村老实的汉子,让活儿舍得出力,地里的庄稼也侍侯得好。大儿媳是她的侄女,心地善良再无多话,二儿媳为自家着想多一些,但在她的眼皮下还不敢太出格。
“我虽然说不再理他那边的事,这些年把他养大我也算尽力了。但你们还是帮衬些,毕竟老三不知事,荷花儿初来什么都不懂,该指点的就指定。”
程氏说完看着儿子儿媳几个,几人应声说好。
“娘,我看老三这媳妇说不定给娶着了,你看老三怪怕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傻子。”
老二媳妇是外向的,又把白日里在院子里的事情说了。
“就怕她不安心跟老三过日子,相信大家也看出来了,一点都不傻。”程氏也觉得这媳妇是给娶对了。
众人也承认,的确不傻。
……
几人又说了会话,儿子媳妇出去时,程氏又专门叫大儿媳妇留了下来,拿出两串钱递过去,“这算是补给你们衣裳的钱,那两身衣裳都还很新。”
“哪儿用啊,娘,都是一家人,老三成家我们也高兴。”大儿媳妇开口就拒绝了。
“虽然是帮他,该谁的始终是谁的,谁亲谁疏我心里有数。”
次日里,别人家的公鸡一叫,白荷花就起了床,心里装了太多的事情,肚子也饿。那孟冬瓜睡觉还挺老实的,好像位置都没有变过。
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在水盆里洗了脸,头发用手指梳过,用木簪插好。
外屋里案板上有几斤粗面,一个碗里有半碗猪油,另一个碗里有一层浅盐,再无其它。
白荷花来到院子里,地里有白菜,萝卜,葱,还有一些青菜,屋子的一边堆了些干枯的菜藤,应该是蔬菜过季后拔掉的老藤,再无其它东西。
荷花准备先让饭吃,肚子太饿了。抱了些老藤准备进屋生火让饭,就看到孟冬瓜从屋里出来,径直往院子外面走。
“你去哪里?”昨晚才说要听话的人,早上起来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往外走,荷花语气自是严厉。
孟冬瓜每天早上起来就出去瞎晃,已成为习惯使然,听到问话像才反应过来,家里有了媳妇儿。
“荷花在家呢?我以为你出去了,去找你。”
荷花也不去想他说的是真话假话,指了指水缸,“挑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