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拙言这坏心眼的胖老头只当作没看见,还装作正经长?辈一般,一本正经地勉励道:“无需奉老,也无需养小,三个正值壮年之?人,相互扶持帮衬着,难道还不能把日子过起?来!都别哭丧着脸,打起?精神来,要向前看!”
林岁晚咬着唇抬头望天,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声出来。
周红英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险些要乐出驴叫的赵华维小胖子的嘴,听见大门外有人敲门,她赶紧拎着儿子一起?溜了。
自?家相公真是个憋出好屁混蛋玩意。
亲家公在那跟自?家儿子使攻心计呢,他就知道在旁边瞎捣乱!
大门没栓,周红英推门出去,正好瞧见老陈叔带着人站在外边。
老陈叔交代了事情经过后,便照旧离开了,他估计是不想打扰别人亲友相聚。
周红英打量了老陈叔带来的据说是自?家亲戚的人一眼。
四名年岁不一的壮年男子分作两队,每一队的人员配置,瞧着都像是一名管事搭了一名护卫。
两队人分开站着,彼此之?间?有些疏离,估计还不是一起?的。
周红英都不认识,一脸纳闷地问?他们是不是寻错了地方。
两队的管事都说没寻错,具体的因何而来,却又半遮半掩地不肯说清楚。
周红英琢磨着多半跟亲家公一家有关,也就不多问?了,直接将人领进了大门。
要是以往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的时候,周红英可没这个胆子随意往家里?领陌生人。
可如今家里?还住着一大一小两个挥得动近百斤长?矛的壮士呢。
这四人就算真是歹人,估计也不够亲家公一手捏的。
周红英邻着人进到大门里?的时候,林晔亭几?人已?经闻声从正堂里?走了出来。
周红英以为亲家公应该认识。
可林晔亭脸上?却同样有些纳闷,赵拙言更是挤眉弄眼地朝她暗示“这谁啊?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领?”
周红英见此不着痕迹地提着儿子离那四人远了一些,心说不会?当真是歹人吧?!
四人之?中,一名穿着湖蓝色绸衣,脸窄五官挤,长?得跟个猴一样的青年走在最前面。
他瞧见赵拙言时很是高兴,行了个礼,笑道:“老爷!这么多年未见,您不记得小人了么?小人一家是夫人,呃,不,是姑太太的陪房,小人十七、八岁时候还在您身?边当过一年半的差呢!”
赵拙言努力?从他挤在一起?的眉眼里?找到了几?分熟悉感,试探问?道:“你是田有福的次子,田喜?”
“对!正是小人!”那青年笑容更大了几?分,不算宽敞的脸盘子上?,五官更显得拥挤了。
赵拙言确认后,并未觉得意外。
他前妻滕氏虽然十分懂得趋利避害,可对独女却是真心实意疼爱的。
从林家流放到现在,滕氏应该也早就得到消息了,怎么着都会?派人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