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奎低头,看着明雨。
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恐惧。
明雨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道:“的确是他。”
明雨很长时间没看到容九,这男人身上的气势远比之前还要可怕。刚才那一瞬对视,他差点跪倒下去。
云奎这傻大个,居然还想着往前,这不是疯了吗?
云奎喘了口气:“……原来,惊蛰的朋友,这么厉害。”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传说中的朋友。
他死命搓了搓胳膊,那一身鸡皮疙瘩,怎么都下不去。
“他很危险。”云奎说,“惊蛰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朋友?”
他知道,惊蛰很会交朋友。
可未免太会了点。
明雨沉默了一瞬,默然说道:“巧合,巧合。”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动作有种不自觉的凝滞。
是,错觉吗?
他怎么有种,容九想要拧掉他脑袋的错觉?从前,有过这么暴烈的时候吗?
在他印象里,容九一直都是个冷冰冰的危险存在。然性子冷,也就说明没什么情绪波动。
可刚才呢?
那一瞬,容九的视线好似淬满了毒,恨不得掠夺所有人的性命。那就像是……他不愿意他们出现在惊蛰的面前。
那是一种纯粹暴戾的排他性。
明雨的心口狂跳了几下,又用力地按回去。
“我想,现在不适合找惊蛰说话。”他甚至,还平静地这么说。
云奎忍不住探头去看了眼,“人不见了。”
明雨跟着走了出去,就看到刚才的地方,已经是空无一人。只有飘飘落下的枯叶,在述说着刚才的寒意。
“那就,说明他们还有事情,要说的吧?”
明雨喃喃,希望他们能“交谈”得顺利。
…
惊蛰跌跌撞撞,差点看不清周围的模样,可容九抓着他的胳膊,他的肩头,那力气大得更像是某种禁锢。
他被拥在男人身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容九,放我下来。”
惊蛰比容九矮,当容九有心时,他的双脚根本碰不到地。他用力绷紧脚尖,也只不过轻轻擦着地面,始终踩不到实处。
()力气大就真是了不起!
惊蛰心里腹诽,谁人抱着是这个模样,他的腰都快被容九勒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