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前脚拒绝了徐嫔,后脚来了直殿司,本也是落她面子。
其实那日秋逸来找他,未必没有徐嫔的示意,惊蛰一直以为秋逸回去了,可没成想,秋逸那日竟是……死在路上了吗?
长寿不敢说,只说是贵主。
可整个皇宫敢这般肆意杀了宫人的,不外乎那几个……是陛下?
秋逸冲撞了陛下?
那容九为何……他近来不在北房巡视,是去了景元帝身旁伺候?
那天,他杀的人,就是秋逸?
他心思不宁,做事就有粗心,下午搬东西时,不小心砸伤了手指,红肿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他捏着那根手指垂头丧气。
皇宫昏暗得快,惊蛰一时不察,撞上了人,哎呀了一声,鼻头酸得要落泪。
“怎么不看路?”
是容九。
惊蛰听着声音,下意识抬头,宫道昏暗,他勉强看得出来容九穿的不是侍卫服。
而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正埋着头,但衣服看着……好似是哪处的太监……不过着实站得有点远,看不清楚。
“没什么,容九怎么在这?”
惊蛰是要回北房,容九是从御花园的方向过来,再往西边走……是要去哪?
不过惊蛰不过一想,便没细究下去。
“去办事。”容九淡声道。
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
惊蛰原本已是习惯,可总忍不住去想长寿的话,想着容九这双手,曾杀过活生生站在他眼前的人……只是,他到底没问。
“有话要说?”哪怕昏暗,容九那双眼好似长了钩,“不要吞吞|吐吐。”
惊蛰:“本来想问,后来一想,自有你办事的原因,我多嘴问,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他拖长着声音,慢吞吞摇头,还朝着容九摆手。
“你有事忙,就快去罢,我回北房。”
擦肩而过时,冰凉的大手抓住了惊蛰的手腕,又滑落,准确无误地捏住了那根红肿起来的手指。
嘶地一声,惊蛰都顾不上他们动作暧|昧,泪汪汪地看着容九:“容九,你做什么?好疼。”
容九:“肿了。”
惊蛰听着怪怪的,竭力解释:“是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失手,砸伤的,不严重。”
容九又用力,惊蛰嗷呜了声,蔫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