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云先生吗?”朱茵自问又立刻否认。
如果透过表象才能看清本相,是百里渊在危急时刻救了自己,难道他不是在背后推波助澜的那个人?
南屏皇钟在脑海中那么清晰,云先生的话犹如涤荡在耳畔,他为什么说她错怪了自己?
还有,都已经束手就擒了,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灵婆为什么没有出手相救?
那两头雄狮又是怎么回事?不是百里渊用来掩人耳目的吗?
“你这小脑袋瓜里又想什么呢?是惊吓过度吗?”
他试了她的额温,顺带着拂去她额前打了结的发丝。
“百……百里妆主,谢谢你救了我!”朱茵试探着问。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他自当英雄,没有推托。
他感觉到朱茵想要逃,反手抱紧她说:“小丫头,别跟我耍花招,我救了你两次,你便是我百里渊的人,既然芙蓉镇容不下你,不如跟我一起去京都吧!”
“我怎么了?”
“你已经被沉塘祭了河神。”
“死了!”她四处观望。
一对大眼珠子骨碌翻转,身侧明明就是纳索河边的山溪水涧,耳畔溪水浅流,林木中还有鸟儿的叫声。
这怎么可能!
百里渊怀中的体温让她倍感真切,如果不是对他颇有偏见,她甚至想再主动些,近一步吮闻他身上的霓虹香。
落日即将西下,桔红的余辉照着瑰丽的脸庞,被河水浸泡过的她有着出水芙蓉般的纯美。
百日渊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想象着有朝一日可以同她锦瑟和鸣,生死契阔。
朱茵不知想些什么,手指不自觉的捏起璎珞上的玉葫芦转来转去。
她小心翼翼,又近乎羞涩的蜷缩在紧实的胸膛上。
百里渊看到了,那是他装药膏用的容器,没曾想她一直带在身上。
林中的鸟儿呼啦一下飞起,百里渊听到几公里外奔腾的马蹄声,轻灵的铜铃随着疾驰的骏马有节奏的晃动起来。
“你看也看了,闻也闻了,想也想了,咱们是不是也该起程了?”
他意外说出带有调侃之意的话,却也没有放开朱茵的意思。
“不行!我在芙蓉镇还有亲人。”
“谁?”
“灵婆。”
朱茵推开百里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