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拉那紫爬起来跪在百里渊面前,磕头告状:
“郡主可是吐蕃王心尖上的宝贝,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满身都是血,这该要如何是好?”
“郡主还好吗?我让苍凤先送你回去,稍会儿安顿好玉颜再去看你。”
百里渊低下头,看着乌兰奇问。
此时,苍凤举步维艰,已经走到了千头鸟身边。
她本想扶起夫人的,听到妆主的命令只得转身回到了吐蕃郡主身侧。
乌兰奇好像不太情愿跟她走,厌恶的推搡了一把。
“妆主,您没发现吗?百里红妆内死伤无数,为什么古拉那紫却好好的。”
果哩辩解。
“你不也好好的吗?”
乌兰奇狰狞着眼睛问。
果哩最看不得有人惺惺作态,反驳道:“这事应该问你自己,是你让古拉那紫把我灌醉,然后你再给茵姐姐下药,还有,你让古拉那……”
“果哩,不要乱讲,我没事!”朱茵间断话锋,从千头鸟身上爬起来下地。
百里渊左手揽着妹妹,右手拥住乌兰郡主,定眼看着朱茵慢慢站起身来,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声。
“玉颜没事,她只是昏迷。”朱茵说。
她轻轻扶了千头鸟身上烧伤的翎羽,“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回去养伤吧!”
千头鸟低鸣,摇头,随即化做纸鹤落在朱茵掌心里。
朱茵收起纸鹤只叫了果哩。
此刻她的脸色蜡黄憔悴,身心疲惫无心多说半句话,迈开细碎的步子离去。
走出几米开外,她驻在宴会厅内站了会儿,想想该跟武征和雪狼告别的,又恐百里渊误会,沉默无声的跟随着果哩的脚步走开了。
泠长卿收回雪花凌,无心看着她人在眼前做戏,叫了雪狼一起离去,只不过他走的方向同朱茵一致。
百里渊心生怨怼,不顾厅内还有众多受伤的护卫直言警告:“站住,不管你是武征还是谁,以后都不准再靠近朱茵。”
“跟你一样吗?同别的女人开怀畅饮,置她的生死于不顾!”泠长卿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