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皮上一模一样的“丞相亲启”,看得陆景行笑意一滞。
暗道一声不妙,他展扇挡了眼,微微皱眉。
“你要解释吗?”
江玄瑾问。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殿下当初就写了两封以防万一。”
他道。
拿起较新的那一封,江玄瑾嗤笑:“三月二十七,你的殿下就已经薨逝,她什么时候写的后头这一封?”
“这个重要吗?”
陆景行放下扇子,满脸不解地看着他,“君上在意的是什么?这信是真的,又不是假的。就算有两封一样的,您随意拿一封……”
“这一封信在墨居里放过。”
打断他的话,江玄瑾道,“而且时日较长。”
听着他这肯定的语气,陆景行身子紧绷,脑子里飞快地转起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
落定了主意,他开口,“这信是青丝从宫里带出来的,她现在不就在墨居吗?”
青丝?一早放在墨居里,却是绕了个弯用陆景行的手来把信给他,这算什么?
目光阴沉地看着陆景行。江玄瑾轻轻扣了扣桌面:“本君讨厌被人算计。”
这两封信,古怪得像一个阴谋。
“谁算计你了?”
陆景行没好气地道,“我还不是想帮你一把?你想给丹阳翻案,我亦想看那案子被翻过来,互助互利,说什么算计?”
“你当真只是想帮忙?”
江玄瑾不信,“丹阳已薨,阁下又是个惯会趋利避害的商人,如此费心费力地蹚浑水,若只求一个翻案,似乎不太划算。”
一听这话。陆景行沉了脸。
“江玄瑾。”
他冷声道,“我与丹阳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不多。”
江玄瑾道,“宫里时常看见阁下,知阁下时常与她厮混。”
嗤笑一声,陆景行把扇子合了放在桌上,抬眼看着他道:“大兴三年,我被行内对家算计,损失了陆记半壁江山,烦心时出游,遇见了长公主。”
当时平陵君尚在,李怀玉的日子不好过,脸上的愁苦半点也不比他少,两人在酒楼上因为最后一坛子酒大打出手,最后一人一口,一并坐在巷子里喝。
“我是个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