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木殿准备药浴,今明两天,你就守着她,有何异样,及时来报。”
吩咐完,容不尘这才看向钟离焱。
红袖的信,他尚未来得及看便专注于寻找澄光的老巢。
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件,大致浏览一下。
“钟离族长,是晚辈疏忽了。”
俯身鞠躬以表歉意,容不尘抬手指了下身后的屋子。
“族长也看见了,如今时予重伤在床,有何事也得等上一段时间了。
钟离氏族的噩耗,我等已经知道,至于钟离鄈一事,”
说到这里,容不尘停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抬手示意钟离焱看向挽澜。
“时予此番受伤,正是为了营救钟离鄈,抱歉。”
话还没说完,钟离焱已然是预感了什么,身子控制不住往后一顿,身形摇晃不已。
“不,怎,怎么可,可能呢?”
老人家连连摇头,像是在否认什么,看得在场几位于心不忍。
挽澜放出钟离鄈的尸体,忍不住别开头去,不去看钟离焱的反应。
陡然看见没了气息的钟离鄈,钟离焱瞳孔瑟缩,好半晌一动不动。
等他意识渐渐回笼,手指颤抖得不像话,一点一点抬起千金重的脚。
“鄈公子深受傀儡术操控,又被澄光下了同根术,他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
容不尘虽没有亲眼见到钟离鄈自戕,却也能猜到一二,否则时予不会那样疯魔。
“抱歉,没能救下鄈公子!”
容不尘深深鞠了一躬。
“总有一天,我们会杀了橙光这个王八蛋的!”
挽澜咬牙切齿,眼睛泛红。
他看见了容不尘手上干涸的血,不用想,那一定是疯女人的。
能让容不尘匆忙赶路,可见她伤得有多重。
“澄光是不死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