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时予醒来时,外面早已经天光大亮。
揉了揉肿胀的眼睛,她叹了口气。
第一天当值,她就迟了大半天,也是没谁了。
摩挲着被褥,她心情格外好。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样充实的觉了。
昨夜躺在此,她无比松懈,鼻息间尽是熟悉的味道,一夜无梦,她终于舒服地好眠一次了。
等她慢慢悠悠进入大殿的时候,各色目光落到她身上。
殿内坐满了魔域有头有脸的人物,容不尘回来,这些执掌各事项的领头自然要汇报一番。
当然,更多的是想要看看时予,昨儿个与红袖的一番对打,早已经被蛮垣传了个遍。
红袖功夫在魔域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下,新来的能与红袖打了个平手,大家都很好奇时予长什么样。
因此,原本早该结束的朝会硬是拖到了现在。时予在一众打量的目光里,淡定走到殿前,朝着容不尘行了个礼。
随后,她转过身,又向殿内各位点了头,表示行了礼。
“魔域的床褥,属实软和,时予多年来的无眠都终结于昨夜,一不留神就来晚了,是时予之错,在此,向各位道个歉,害大家就等了。”
时予声音爽朗,言谈举止落落大方。
殿里众位见她坦率,面对此多领头也丝毫不怯场,心里不免高看她几分。
“听闻时予姑娘功夫了得,不知我等今日可有一饱眼福的机会?”
一位满脸络须的壮汉站了起来开口说道,话音落后,几声附和响起。
时予扭头望了望容不尘。
他在闭目养神,但时予知道他听得见,甚至于他默许了他们的做法。
那位壮汉,叫致浒,本体是一头狮子,列于魔域东南方,是容不尘手下一名猛将。
前世,致浒跟随容不尘上了怨气肆虐的战场,最后战陨。
上一次,容不尘也是如此放任部下对她的质疑。
魔域,一向崇强。
只有获得大家的认同,她才能扎根魔域。
和前世一样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