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傅锦梨伸出手,声线不稳,甚至带上了祈求,
他哄着:“你。。。。你出来,你听话,出来跟爹爹回家。”
“。。。。。好不好,爹爹来接你了,永嘉你出来。。。。。”
话到最后,已经带上了哽咽。
傅锦梨似是受到了蛊惑,呆呆地朝着傅应绝的方向迈开脚步,可是阵法已成,抬脚只撞上一道无形的屏障,根本出不去。
她出不去了。
她要救爹爹的,她不出去了。
傅应绝眼中些微的光,在傅锦梨又收回脚后,终于灭了,消失无踪。
”爹爹!“傅锦梨喊他。
隔着一层薄薄的小罩子,她莞尔笑,也朝着他挥手,一如每次送她去学堂分别的时候。
她说:“再会,爹爹再会。”
有什么东西要消失了,这是傅应绝大脑中唯一出现的念头。
他在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或许要永远地失去了,永永远远离他而去。
“你出来。。。”傅应绝腿一软,几乎是跪行到阵法前的,双手触碰过去,就被屏障隔在了外头。
他失了理智一般,不管不顾,只是惊恐地,尝尽了卑微,手急促地拍打着,嘴里还在一声一声地说,“你乖乖听话。”
“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可是这鬼玩意儿根本打不开,
他打不开。。。。。。
傅应绝第一次尝到什么叫无助。
“傅锦梨!”一拳砸在屏障上,巨大的一声闷响,鲜血顺着拳头落下。
傅锦梨就看着他这么一拳一拳地落下,鲜血流了满地。
沉默着,
“保护爹爹。”
傅锦梨忽然笑起来。
小手拍在胸脯,轻轻地,蔫巴巴的小孩儿没有以前那么神气了,但是眼里亮晶晶。
声音稚气又珍重。
“乖乖保护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