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绝不是新生了,所以落安很是豪横地搬回了整个大启最高的那座山脉中,朝天势头最猛的——那棵树。
直挺挺地立在那儿,好在是学宫建得够高。
傅弟弟呢,他抱着只小羊,小羊脑袋上绑了红绸,他的脑袋上也绑了个大红花,就站在树下。
周意然:“。。。。。。不错。”
————
傅应绝取经取得流连忘返,等他想起来回去时天都快黑了。
这时,又有人来说——
“陛下,少傅说,小殿下今日在学里写不来字,如何也教不会,告您一声,要晚些归家。”
傅应绝只道自己知道了。
他倒是没有要去找落安麻烦的意思,只是。。。。。。
“这么笨,没见过,有点稀罕,朕去瞧瞧。”
他一无所知地往学宫去,几个小孩儿远远看见他来,一边跑着去躲,薛福蔚还哇哇大叫——
“我就说,我就说,别的陛下不一定来,看我大哥热闹肯定是要来的。”
被看热闹的大哥兴冲冲藏在桌子底,闻言又停下来。
急得挥拳头:“梨子,梨子聪明~”
————
傅应绝到了学宫,静悄悄地,只有常用的主堂还亮着灯。
有些古怪,
不过他想着自家笨丫头都留堂了,再古怪也古怪不到哪儿去。
所以他毫无戒备地走了进去。
“Duang!”
一个偌大的,红布做的狮子从上头掉下来,被根绳子挂着。
眼歪嘴斜地同他对视。
傅应绝:。。。。。。。
他对着这红狮子看了又看,最后蹙眉,嫌弃地拿下来:“朕抓两手都比这做得好看。”
角落里躲着的某一个小孩儿轻轻地心碎。
傅应绝总算是觉出些不对味来,他抬头,仅是看了一眼就被刺得两眼一痛。
——入目是天地一色的红,红中又霸道地藏着绿。
实在是他二十几年阅历之最最最深刻,已经独特得自成一派,惊得他说不出一个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