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字被眼前飞溅的鲜血死死堵在喉咙里,他眼睁睁看着扶月一击不成忍痛换只手刺他,被远处的暗卫射中好几箭。
最终身子一偏,歪下了悬崖。
明婳带回的不是重伤的小殿下,而是一具尸首。
山风凛冽,早已将扶月吹冷了,身上温度与崖底山石无异。它面目全非,五官辨不清男女,淡绿长衫被碎石树枝刮破,血与灰包裹着肉与骨头。
系统:‘女主已无生命特征,正在重新寻找下一位女主。’
楚纤:‘?’
系统:‘咳咳咳,这个世界的男主光环比女主强大一点……’
楚纤:‘好,明白了。’
系统还偏要得意地补充一句:‘宿主的血不能活死人哦,但是积分商店的……’
楚纤任由它说着,浅淡眼眸不曾从那张血肉模糊、狰狞可怖的脸上挪开分毫。
半晌,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抬起,在那乱糟糟的发间轻抚。
她不像在摸一具没了生机、没了灵魂的尸体,像是在摸新买的、上好的绸缎,这样仔细、这样心疼。
兰枻与沙棠跪在身后,神情肃穆,握刀的手紧到发白。
她们等着国师大人一声令下去杀伤害小殿下的贼人,大卸八块也可折磨得生不如死也可,怎么都可。
室内响起的那道女声听不清情绪,似乎还同从前般温和:“去请皇后、裴首辅。”
沙棠、兰枻:“是。”
明婳目光冷静地望着尸身,心中波澜只为白衣国师,她刚开口:“主人,您……”
国师:“明婳,你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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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并不难办,只需把一味药引及扶月公主尸身带入画中温养即可。
问题就在于药引不是别的什么,是药人心。
国师没有为难明婳,她甚至都不提前告知明婳,去了一趟密室,花了半个时辰不到取出药引,换洗了一身衣物后将东西交给明婳。
药人心被清微楼里的梨木柜子锁着,外套一层绒布,血味少量残留些许,并不刺鼻。
“您支开今酒是想怕她阻止……可明婳感知到她回来了,您随明婳一同入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