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脱脱不花汗曰:
……我国家与可汗自祖宗以来,和好往来,恩意甚厚。往年奸臣专擅,减克使臣赏赐,遂因小物以失大义,邀留朕兄,伤害军马。今各边奏报,可汗尚留边地,杀掠人民。朕欲命将出师征讨,但念人民皆上天之赤子,付朕与可汗者,可汗杀朕之人,朕亦杀可汗之人,与自杀之无异。夫天以赤子付之主管,今乃互相杀害,其逆天莫大焉。朕所以不恃中国之大、人民之众,轻于战斗者,恐逆天也。近得阿剌知院使臣奏言,已将各家军马约束回营,是有畏天之意,深合朕心。特命使臣赍书币以达可汗。其益体朕意,以副天心。
敕瓦剌太师也先曰:
……自尔祖至尔,我国家所以待遇之恩至矣。曩因小隙,遂致连兵。将臣弗戒,双驾淹留。此特一时之失,不可以为常理。昨已遣人重赍金帛,奉迎大驾,至三至四,而尔不发不报,以此使命不通,此非朝廷之过。乃者纵兵四出,杀掠人民。夫彼此人民皆天之赤子,欲其啖饭着衣,长养生息;若有生事,残害其生,绝其衣食者,是天之仇也。既为天之所仇,岂能享有其富贵?近阿剌之使来言,止各家兵马,仍议和好,是能畏天爱民,真大丈夫矣。而近边尚闻有劫掠者,是情与词异。朕固不异大战,但恐害天之赤子,违天之意。故特命使臣偕往谕此意。太师其念往日之恩,顺天爱民之意,罢兵息战,以图永远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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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太傅兼礼部尚书濙奏请太上皇太后、皇太后迁上皇内眷出宫另行安置。
“这么说,爷是先允了王太保领诸臣所请,南苑那边留了折子未发还?”杭氏端过一杯枸杞茶,轻轻放在朱祁钰手边。
“嗯,准了。让他们轮番上阵先跟完者脱欢那几人套套话,看看能不能多掌握些军情,然后再安排送使者回瓦剌时一并出使。”朱祁钰接过茶杯,轻啜一口试下温度正适宜,连着枸杞干下一大口。
听到朱祁钰这么说,杭氏浅笑一下问道:“这边要发动吗?”
“没事,这几天我会出手。”对于孙太后,朱祁钰早有准备,不怕她们婆媳不就范。
“要不,今夜往太子那看看?说是顺带看看太子也好,又或者顺带看看周妃也罢。声响弄大点,南苑知道了没准太上皇后与皇太后都出来了呢!”杭氏调笑着,手背轻掩嘴唇。
呃……
朱祁钰当然知道杭氏是在调笑自己,杭氏也知道自己这么调笑朱祁钰不会真生气。
不生气,不能生气,这娘们也见着二胎就要生了,这会生气也不把她怎么地。回头等她生完了,晾她几个月。不,就天天来她宫里,每天跟仙姑讨论些身法、技巧,看看到时候谁生气!
“缓几天使臣出发前我亲自去逼宫,敕脱脱不花和也先的敕书提前备好也是让南苑知道一下朝廷的意思。”朱祁钰冷哼一声说道。
“爷的意思是?”杭氏有些不解到。
“敕书的内容你看过了吗?”
“没,怎么了?”
“哼哼,敕书里完全没提太上皇帝一个字。”
“啊?那使者过去干…。。。嘛的?”
“当然就是去议和的,还能是去干嘛的?”朱祁钰冷笑道。
全篇不提迎回上皇,自然就是朝廷不打算迎回的意思。你也先要放就放,不放就留着过年,大明朝廷没所谓的。
使臣过些天才出发,有的是时间让南苑那两位知道敕书的内容,就看她们到时候哭不哭就完了。到时候就不是南苑扣下奏折不回复就能完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