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等回到家她要大吃三天,吃到自己动不了为止。
“啪嗒。”
有人撞了一下她的胳膊肘,勺子掉在了碗里。
她可不会期待谁和自己说一句对不起,捡起来接着吃。
“等下都抬起头来。”
声音让她一惊,这次勺子是自己掉下去的。
“怎么了?”
时澈望向她的眼底,一股不安的情绪正搅动起她眼底的淤泥,浑浊清楚地晕开侵蚀柔和。
在地牢里的那几天,这几乎已经成了萧星淳的习惯性反应,只要一听到他们的声音和推杯换盏间飘开的酒精味,不管有没有水喝都会口渴。
“走。”
没有时间和他解释,她拉着时澈从后门跑出去。后面干活的女佣低着头木然地搅着汤勺,仿若一个机械娃娃,萧星淳用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女人也毫无反应。
盲人。
萧星淳放下心来,和时澈一起钻进狭窄的小厕所。
听着外面脚步声来来回回,那伙人走了之后,他们带来的萧家小姐的传言也从人群中传开。
关于萧星淳失踪的话题从国黑帮传到墨西哥,萧家的对家听说她失踪,急着悬赏要她的命。
报酬不仅是财富,还有未来可能一拼高位的能力和地位。
能杀了萧家的继承人,放在哪股势力中都是可以拿来说一辈子的成绩。
没有人会不动心的。
除非没能力,或者是傻子。
萧星淳平静地喝完新端上来的汤,短短半个小时,她已经听到了十多种不重复的杀死她的方式。
她觉得自己脖子上凉飕飕,还隐隐作痛。
裹紧了围巾,回酒店的路上,就连在头顶慢悠悠行走的浮云都觉得它颜色青白得有些冰凉。
地平线被墨色的潮涌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