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屹见两人一起,目光也只能微微滞了下,便朝时澈点了点头,自己先一步下楼。
然而其他人的眼神却没萧屹这样平常。
与时澈交汇时,那不加掩饰的探究或多或少带着嫉恨,萧星淳看过去时又立刻装作没事人一样。
时澈淡淡移开眼神,仿佛这一切与他毫无干系。
萧星淳临走前晒了一会儿太阳,躺在长椅上有些昏昏欲睡。锁骨间的吊坠被日光眷顾,肆意施放光彩。
心里惦记着一会儿要去找爸爸,也没睡沉,只觉得浑身被晒得很暖,眼皮里的淡粉色包裹着即将回忆起的往昔,很令人舒服。
躺着躺着,眼前的光却突然消失,正在奇怪天阴得快,熟悉的气味便被体温包裹着,在她周围环成一道温暖的墙。
原本以为已经离开的人把外套盖在她身上,很轻很慢,时澈以为她真的睡着了,光芒波及他的瞳孔,泛出一圈圈耀眼的金黄。
没有冷淡疏离,也没有在旁人面前时的隐忍。藏在平静之下的,是逐渐生长和粘稠爱意。
所有人都在前面忙,花园很安静,窸窸窣窣的叶子摩擦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出奇地融洽。
萧星淳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时澈看着她慢慢松开的手指,眼中充满了然的无奈和宠溺。
他陪了她很久,直到看到檀宴溪,才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蓝天,开车去了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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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宝石吊坠纯粹冷冽的色泽和她雪白的肤色更相配。
他握住绒盒放进内兜,开到一个路口看着眼前的红灯,默默转弯去了另一个街区。
那天遇到贺谕的路边,他再次来到这里,已经没有那晚想要自毁的绝望感。萧星淳陪他擦拭了一遍记忆,他依旧对贺谕十分不解。
“咚!”
玻璃门狠狠拍在墙上,若不是金属框子挡着,非要震碎了不可。
巨响打断沉思的视线,当头发凌乱的男人闯进视线,时澈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
贺谕从口袋里翻出几张卡,挑挑捡捡找了一张砸过去。西装扔到地上,他才刚离开就被流浪汉捡走。
他这个样子放纵,算是离发疯不远。
时澈不紧不慢地跟着他,看着他开到一幢小房子前,跌跌撞撞跑进去。
房子周围几乎没有人生活的痕迹,窗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土,周围安静得连鸟叫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