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转头。
傅西泠和她隔着整个泳池宽度的距离,含笑在听朋友们瞎侃着聊天。
额前的头发刚刚被她扬水淋湿了,他可能觉得碍事,抬手撩起来,露出额头。
但紧接着水仗就开始了,在场所有人无一幸免,互相伤害着都成了落汤鸡。
狂欢直到夜里十二点才结束。
和以前一样,这群人最知道怎么享受,打过水仗玩过游戏,体力消耗得差不多,就都跑回房间门叫外卖吃夜宵去了。
时芷终于找到机会,问傅西泠小提琴曲的事情。
她心情不错,坐在池边晃着腿:“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就对我有点意思了?”
傅西泠说:“要不你再往前猜猜?”
时芷不理傅西泠,觉得他是在诓她玩。
第一次七夕他拉曲子给她听时,他们连床搭子都不是呢。
不可能更早了。
但傅西泠说:“上次回家我找到个东西,拿这边来了,要不要去我床头抽屉里看看?”
泳池这边很安静。
他们穿着泳装坐在椅子里,水珠挂在皮肤上,膝盖和腿都挨碰着。
时芷皱眉,想歪了,以为和家里床头抽屉里放着的是同一种物品,狐疑地去看傅西泠,只看到他一脸认真。
她拿毛巾大概擦擦身上的水,穿了浴袍:“要是我想的那个,你完了。”
“你想的是什么?”
问完,傅西泠反应过来,仰头大笑,被时芷用手肘毫不留情地撞进泳池里。
水花四溅,她走得头都不回。
傅西泠的床头抽屉里,有本书。
时芷想起上次在他书里翻出来的东西,拇指搓着翻,自动停在夹了东西的那两页间门。
很意外,很眼熟。
时芷想过会是任何物品,却没想过是她高中时丢的校牌。
傅西泠居然一直留着。
时芷和十几岁时期的自己对视片刻,回到顶层泳泳池旁。
她蹲下,举着自己丢失多年的校牌,一言不发地看傅西泠。
像是无声地在询问,他留存这个校牌的动机。
傅西泠站在泳池里,挺从容地拿过校牌看完,放在池边稍远处:“就是你想的那样。上次泳池派对隔天我没说完整,当时我们的关系也不适合说太多。但我喜欢的本来就是你这款,对你有好感也是挺早的事了。”
时芷皱眉,特别会听重点:“说得好像现在没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