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一看,顾运又转回来,右手往旁边一捞,捏了一根签子起来。
“喏,请。”递给桃花,不姬陶华。
这人可真不像个算命的大师,大概是这门生意太好做,来钱容易。
顾运双手撑着下巴,眼睛打量着对方,看来看去,片刻,漫不经心问:“姬大师可解出什么没有?能否看出我的姻缘如何不?”
那姬陶华却是举着签子淡看片刻,只见摇摇头,并不说话,旋即,
他将那枚竹签随手一扔,又扔回了那个大石圆筒之中。
顾运眉毛一扬,不解地唔了一声?
“稍等。”姬陶华开口,就见他铺开仔纸,用镇纸压住首端,然后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写完了。
说:“请女公子看。”一边抬手将纸张放在顾运面前。
顾运一看,原来是一首诗。
便小声念出来:
“溪西竹榭溪东路。
溪上山无数。
小舟却在晚烟中。
更看萧萧微雨、打疏篷。
无聊情绪如中酒。
此意君知否。
年时曾向此中行。
有个人人相对、坐调筝。”
这是前朝一诗人写的一首虞美人。
写了这么一首诗词给自己。
顾运收起来无畏的神色,直言问:“何意?”
姬陶华只是笑了一笑,说:“在下观女公子情志未开,意不在此,却来问姻缘,却是为难在下了。既看得出还几l分无聊无状的心绪,故而觉得这首诗写给女公子正合适。”
顾运抿着嘴,一言不发把写了诗的纸慢慢叠收起来,然后放进荷包里。
而后翘起唇角讥讽,“你算哪门子的大师,端的装模作样,骗小孩子的罢了。”
说罢起身,冷冷地甩了一下袖子,听着淙淙流水声,走了。
只剩姬陶华一个人,在心里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