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孩子不成器被人退了回来不说。
在云锦院的人面前也落了面子,这让一向自命不凡的二郎媳妇如何能不气?
“二嫂也别想多了,左右孩子们还小,也不至于现在就定性了,若是文路走不通,不若去跟六弟妹说说,让她给六郎吹吹枕边风,送孩子们去军营里头历练一二,也不真要跟着上战场,日后能在随安城的禁卫军中,亦或者是京畿司里头安排个不大不小的官位,不也是安稳一生的过日子吗?”
三郎媳妇这主意打得倒是好,只可惜却被二郎媳妇给拒了。
只见二郎媳妇斜眼就看了三郎媳妇一下,而后就冷嗖嗖的说道。
“接圣旨那一日的事情你忘了?那杜氏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你瞧瞧她说起话来,嘴巴多利啊,不就是占着自己娘家有钱,夫君又有权吗?拽得跟个山鸡似的,也不看看她是个什么货色,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呸!”
二郎媳妇这一通骂,让三郎媳妇倒是有些接不上话。
她娘家虽然为官,但芝麻绿豆小的官位,过得还真就比不上如杜家那样名满随安城的富商。
她们守着官声过得苦涩,可杜景宜却是实实在在被娇养着长大的,这一点单从杜景宜平日的吃穿用度上就看得出来了。
都是女子嫁人,这杜景宜的十里红妆,她们如何不羡慕不嫉妒?
但羡慕又如何?嫉妒又如何?
就是命没有人家好呗,还能怎么办?
所以,比起二郎媳妇的憎恶,三郎媳妇对杜景宜并没有很大的恶意。
只不过想着能从她手里捞得些好处罢了。
妯娌二人正说着话呢,就听外头来人了。
“二嫂在屋子里吗?”
声音轻快,带着几分妙龄少妇的娇俏。
二郎媳妇和三郎媳妇对看一眼,不由的就看向了外面,面色上都带了些高兴。
三郎媳妇还出言道。
“这声儿一听就知道,是六娘回来了。”
果然,门外之人一掀帘子就走了进来,来人确实是商六娘。
她乃是三房最小的女儿,单名一个“霏”字。
人如其名,生得确实不错。
但如今也二十有四,出嫁也六七年了。
夫君乃是随安城中有名的米粮商人贾家次子,贾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