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二人一眼,叹了口气,掀帐走出去了。
宣峋与刚到的时候,后脚京中旨意也到了,战事正焦头烂额,她也没空理会世子殿下,好在他对她们的排兵布阵并不感兴趣,只每日像个木偶一样吃饭,睡觉,或是照顾游照仪那匹叫乌夜的马。
直到知晓她们战术,才来找她,木木的说:“灼灼会杀了她的。”
她狐疑的抬眼,正想问灼灼是谁,对方又说:“游照仪,不可能等她进来再开城门出兵,灼灼回来路上肯定会杀了杨凝章。”
她有些迟疑,问:“你确定?”
宣峋与点点头,说:“灼灼…应该伤得很重,不一定有力气走路,我带了一个人来,轻功卓绝,让他去接,等灼灼动手,直接杀出去。”
宋凭玄只好制定了两套战术,还将那个铁笼的一面钉上木板,若真如宣峋与所说,也让人接上游照仪后有一个庇护。
她如今也在伤愈期间,无法领兵,沈望秋便替她上城楼对峙,宣峋与闻言也想跟上去,被她拦下:“殿下,两军弓弩手蓄势待发,万一误伤了您我怎么和广邑王交代。”
他陷在即将见到游照仪的痴狂中,闻言慌张的摇头,竟然求她,说:“宋将军,你、你让我上去看灼灼一眼,我看看她怎么样了……求你了…求你了!”
语气伤恸,无法自持,她一时不忍,只得同意。
后来游照仪被送回来,沈望秋前来述职,听闻游照仪竟然真的半途动手,手段狠绝,一刀毙命。
她一时心有戚戚,对这位世子殿下也高看了几分。
第章始信人间离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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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脸,游照仪几乎全身缠满了纱布,且还在昏迷之中。
营帐内日日盈满了各种药味,混杂在一起,苦涩不堪。
她今日又开始发烧,烧的浑身滚烫,大夫已经见怪不怪,给她熬了药,让世子给她喂下去。
宣峋与还是木木的,闻言点点头,抖着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等药稍微温了一点,他便坐在游照仪床畔,喝一口药,再低头哺喂给她。
她甚至都不能自己喝药……
再想又要哭了,他忙遏制住自己的思绪,替游照仪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药汁,擦干净后,又重复刚刚的动作。
灼灼…药好苦啊…你睡着、都不知道…都是我在替你尝……我嘴巴都苦的没感觉了……你醒来一定要好好亲亲我…你快点、快点醒过来吧…灼灼。
一连七八日,游照仪都还在昏迷。
世子又开始变得不饮不食,日日守在她身边,除了喂药的时候还有点动作外,其余的时候和石像一样,眼睛都不动一下。
兰屏叹气,对着许止戈说:“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啊。”
许止戈说:“那能怎么办,我劝不动世子殿下,你不知道我把小游抱起来的时候,才一个月,瘦的一把骨头了,全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