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之带她去了他名下的一个公寓,不大,多平两室一厅,但是定期有请阿姨清洁,还算干净。
小姑娘全程很安静,和在江里歇斯底里的样子判若两人,终归关系不熟,季淮之也没多问什么。
季淮之开口:“卫生间在卧室里,你可以洗个热水澡,把湿衣服烘干了再穿。”他这里没女性衣服。
虞榕踌躇半天,小声问:“我可不可以在你这里留一晚?”
季淮之沉默,半晌后他开口:“不太合适。”
看着小姑娘把头低下去眼角迅速濡湿,他将这套房子的钥匙递给她,解释道:“我在,所以不合适。钥匙你可以下次过来商演的时候还给我。”
虞榕有些愣愣得接过钥匙,说不出话。
将钥匙收下后,季淮之就离开了。
虞榕莫名的放松了许多。
洗了个澡将衣服烘干,她按季淮之的提示找到新的被套换上,然后躺在了床上。
手机上有很多未接电话,她一个没回,只是给家里发了条信息:明早回来。然后关机。
她用被子蒙住口鼻,觉得不可思议,整个人都轻飘飘。
她没想过季淮之会答应。
困倦袭来,她沉沉睡去。
这竟成了她近些日子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蒙头睡到天亮。
醒的时候日头挺高了,她起身洗漱完后又将被套洗了一遍晾好,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才离开。
将钥匙小心收好,她打了个车去地铁站准备回家。
到家后她爸爸和阿姨早早得等在那儿了。
她低下头先认错:“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使性子了”
阿姨刚准备开口就被她爸爸打断道:“昨晚住哪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