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光照只有永夜的世界。
“所以我怎么可能骗你呢?我明明比你爱我,更爱你呢。”他诚恳而真挚地望着我的眼睛说。
“我真的只是一家小小的安保公司的社长哦。”
我把我最后的疑问,问出了口:“可是……那为什么,他们会对着你,下跪呢?”行以最崇高的君王之礼。
哈哈,总不可能他就是首领吧?我怀疑地打量了一眼他颀长清瘦的身形,弱不经风的身子骨……
啧。怎么可能。
不说左青龙右白虎了,总得胳膊一抡能打虎吧?
而且,这么庞大一个黑暗帝国,那么多三四十岁的恶徒,刀尖滚血过来的罪大恶极之人,怎么可能信服他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呢?
我直接否定了这个荒谬的猜测。太可笑了吧哈哈哈哈。
“可能因为我救了首领的命?”他轻描淡写地微笑:“他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我想让他活着哦。”
我自动把他这句话翻译成了:他的安保公司很厉害很牛逼,所以现在首领的安保全权由太宰的公司来负责,但凡他们安保人手出了纰漏,首领也会被暗杀成功活不成?
我对上太宰天真无邪的眼神。暗夜迷雾尽数敛在他鸦黑的睫羽之下。能被我看见的只有清透的鸢色眼眸。
于是我又信了。他是那么的真诚而坦荡,眼神连一丝的游移都没有。
我看着我亲爱的爱人在说完这句话站起身,轻车熟路的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找出来了一卷崭新的绷带,还有消毒用医药酒精和药棉,对他这个俨然把人家办公室当做自家的行为很是不耻。
“我说亲爱的,你在人家的地盘借用人家的东西好歹客气一点吧。”
我又开始怀疑他是私生子了。
“没关系呢。首领可是很开明善良的。”他这样说着,然后……
然后他以求婚那般的姿势,在我面前单膝落地,双手温柔地捧住了我那条鲜血淋漓的腿,微微低头温凉的唇瓣轻轻一吻落在那处伤口。
淌着血的新鲜的伤口,忽然被柔软的唇瓣触碰,那一瞬间的触感让我不禁蓦地打了个激灵,痛的发抖却在同一时间无法控制地渴求更缱绻的拥抱。
然后下一秒,冰凉火辣的酒精淋上了伤口。
我又一次痛出了生理性眼泪,心脏都缩紧蜷成了一团:“呜,好痛……”
“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他的语气温柔极了,双手却稳如磐石固定着我的腿让我动弹不得。
他低下头认真为我处理伤口,娴熟地缠上绷带,我望着他隽美精致的那张脸却忽然又产生了一种极为遥远而陌生的感觉。
——他心疼我。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喜欢看我痛,喜欢看我因为他而感到疼痛。
这个很早以前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念头再一次咕嘟咕嘟浮出了水面。
不过很快就被掐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