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紧张兮兮地上下又把他打量了一遍,生怕错漏一个伤口:“所以,刚才外面……”
他轻快的跳上床把我重新温柔的拽入他的怀里,还顺手抢走了本来被我抱着的龙猫抱枕:“就是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啦,大半夜的跑来放烟火。”
他微笑着说。
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和太宰就像两个在世界末日来临前一天,穷途末路之际肆意挥霍自己生命的疯批。
凌晨两点四十五,阿不,分针刚刚跳过12那一格,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六。我将电影按下暂停键,现在对于任何有枪击的场景是一点都看不下去了。
转过头我对太宰兴致勃勃地说:“太宰我们去海边看烟火等日出吧!”
之所以提出来只是因为刚才好像恰好有不听话的小孩来这里放烟火,被他赶跑了。
他解释的太真挚,眼神太诚恳,我不得不相信了他的话——刚才真的有不听话的小孩跑来这个空无人烟的垃圾场放了一场烟火。他赶跑了小孩,而我们错过了烟火。
所以我心血来潮忽然想在海边看一场烟火表演。
为什么是海边呢?
因为我做的情侣手链——送给我和我亲爱的中也哥哥的情侣手链,还差几个贝壳。
这当然是不能说的秘密啦,我亲爱的爱人。
太宰用同样轻快的声音附和了我的提议,看起来比我还要雀跃。
“海边,烟火,日出,诶总感觉还差点什么?”我冥思苦想。
我坠入在他柔亮如星的眼眸深处,听到他欢悦地说:“当然是啤酒啦。和小晴一起在海边喝着啤酒看烟火等日出,真是最美好的梦里都不敢去梦到的场景呢。”
对不起,我亲爱的爱人,你会原谅我和我爱的同谋吗?
我再一次柔柔地吻了吻他温凉的唇角,扬起脖颈以献祭的姿态,闭上眼以赎罪的温柔力度。
……在再一次擦枪走火之前我推开了他,把他拽下了床重新迈入那辆安静停泊在阴影处的迈巴赫。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不懂节制的副社长吧,我在心里叹气。
在上车前我有些疑惑的注意到,刚才毕恭毕敬、颤颤巍巍替我和太宰拉开门的司机先生似乎换了一个人?
那位看起来一拳能打死老虎的中年大叔不见了,被另一个同样身材魁梧的大叔替代了,只是这个大叔在太宰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瞬间就抖如筛糠,就差立刻俯伏下跪了。
只是他似乎牢牢铭记着什么叮嘱,只是咬紧牙关颤抖着深深鞠躬,拉开了车门,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社长大人请上车!社长夫人请上车!”
……普普通通的小安保公司社长和他普普通通的女朋友上个车而已,不要摆出来皇帝和皇后上御辇的气势啊喂。
我有些槽多五口的瞥了司机先生一眼,正好对上他胆颤心惊又好奇不已瞄向我的眼神。
在对上视线的那一秒他猛地低头,小心翼翼关上车门,迅速钻回到架势位开车。
“诶?之前载我们来的那一位司机大叔呢?”上车后我好奇地问太宰。
他把脑袋埋在我的颈处蹭来蹭去,小声嘟嘟囔囔地说:“啊好像回家陪老婆孩子了吧,我可是一位很开明善良的社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