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其他任何人可以找到的地方。
那一秒,我真的差一点以为,他终于要推倒我的将军,然后微笑着,俯视满盘皆输的我,温柔地说出那一句无可挽回的——checkate。
幸好,只是我的幻觉。
我的小王子这么温柔这么善良,怎么可能真的会那么对我呢。
在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清理了一遍后我头昏脑涨地退了房,再从酒店的价格高昂的商店随便买了一套衣服,把被我弄脏的他昂贵的西服送去了干洗店,两次都毫不犹豫的刷了社长大人的黑卡。
混蛋!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每一次都让我这么溃不成军。我在心里默默叹气。
这种全身心都被另一个人彻彻底底掌控的感受真的是太恐怖了。连氧气似乎都被剥夺,因另一个人的温柔掠夺而溃不成军的感受,每一次都会让我从灵魂深处开始颤栗为这灭顶的痛苦和欢愉。
我亲爱的爱人,从头到尾,根本就不会给我叫错名字的机会。
他太了解我了,了解我的呼吸频率,了解我的心跳节拍,了解我最柔软脆弱的命门,于是他温柔又残酷地摧毁着我,让我在他怀里在他的吻里融化的彻底,被他掌控无法逃脱。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对我看似粗暴的中也哥哥,才是真的温柔。他扣住我的后颈像是扣住猎物——却力度刚好不会让我仿佛真的被扼住了咽喉。
当我扬起头探求氧气的间隙,我的哥哥会……短暂的放过我,只是凶狠地吮吻我的颈侧,而不是掠夺我的呼吸给予我温柔湿润那般缠绵至极的吻,是心跳都被困锁住氧气被剥夺的吻。
【看似温柔的人却最冷酷。看似冷酷的人实在最温柔。你是想这么总结吗,小晴?可是……他们其实已经给了你,所有能给的温柔。你从未看到过什么叫做真的冷酷哦。】
是这样吗?
我有些无法想象什么叫做‘真的冷酷’。
……唔,冷战,不理我,那样的冷酷吗?
完全没有办法想象太宰或者中也任何一个人和我冷战啊喂!
我坐上出租车,目标地点是一家新开的寿喜烧。
幸好没有耽误事。
今天中午,我和哥哥的周年纪念日的第一站,就是打卡这家寿喜烧——以及拜见他的姐姐。
对于这家新开的店我是很期待的,第一家店开在了东京,名声大噪后又分别在池袋、并盛畔和米花畔开了分店。而现在横滨将迎来他们的第四家分店。
唯一让我感到心堵的只有一点:因为开在了繁茂的市中心的缘故,这家店……离港口黑手党的总部只有一个街口。
我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接近那栋看起来就恐怖如斯的大楼啊。
车水马龙在靠近港口黑手党总部的那个路口开始以比蜗牛还要缓慢的龟速移动——车被堵的严严实实。
“不会是警察又要来替港口黑手党的叛徒收尸吧……”司机大叔叼着烟探头往外看了
一眼,不忘疯狂摁喇叭。
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响彻了整条街,中间掺杂着警车拉响的刺耳尖锐的鸣笛,本来就头昏脑涨的我更是被吵的耳鸣胸闷。
“叔叔,您就在这里把我放下吧。”我细声细气地开口——咳,嗓子哑了。
反正也就剩一个街口了。
我看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流,有些绝望的意识到这架势似乎是要堵到地老天荒,还不如我直接走过去呢,也就三分钟的路程了。
“也行,走路更快。”大叔爽快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