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乖巧巧地点头,这时候又看起来像个人畜无害的少年了。
仿佛刚才眼眸吞噬我的黏稠黑暗,只是我的错觉一般。
我松了口气,在离开他几步之遥后又能顺畅的呼吸了。
尽管已经开始习惯那不曾止息的疼痛,但是在疼痛消失的那一瞬间,我依然还是会感到庆幸,就像囚于黑暗之人看到了黎明破晓那般得以喘息。
去往厕所的一路上我都在被各色各样的人——所有路过看到我的人,行以小心翼翼的注目礼。
他们想要上前搭话,却又明显在顾及些什么,瑟缩在最为礼貌的距离不敢上前。
我慢悠悠对着镜子补完口红,开开心心地享受着难得没有任何疼痛的空闲时间,迈着近乎悠闲步伐出来——
然后和单手插兜走路带风的酷哥·中原中也,打了个照面。
:)好巧哦,你也补口红吗。
然后我看到了他夹在指间的那支吸燃的烟……
没事,反正他现在不、不认识我。
我戴着只要我自己不摘下来就不可能被看破的面纱,应、应该没事吧。
我在心里疯狂地戳我的统:【我的镜像人偶呢??!】
系统几乎秒回:【她在和尾崎红叶说话哦。】
我垂眼,装作淡漠的低下头,想要就这样若无其事的从他身侧走过,而他似乎也没有想要与我搭话的意图,就这样懒洋洋地倚着墙,垂眼把玩着打火机,‘啪嗒’一下点燃,而后又熄灭,再点燃。
我深呼吸,控制着心跳,快了,就快要和他擦肩而过了。
一步。
两步。
三步。
胜利在……
他忽然冷冰冰地开口,语带嘲讽:“呵,夫人看见我,连声招呼都不打吗?”!